眼笑一副很歡樂的樣子,趙虎臣問了沒得到結果也就由得著孩子沒由來地開心,正逗懷裡的胭脂說笑話,對面卻走來一個人,年輕女人,很精緻很漂亮很強大。
兩人相對而來,女人身後跟著一個大約六十多的男人,兩鬢見白,魁梧高大。
趙虎臣見到那男人呼吸都緊了緊,覺得全身緊繃竟下意識地要出手。
此獠哪裡蹦出來的?氣機竟強大如斯?趙虎臣到現在僅僅遇見過兩個人給他這種感覺,第一個是出手時的陳太極,第二個就是眼前的老男人。
趙虎臣硬生生地忍下了心裡要出手的**,站在一旁,微笑讓道。
那女人跟趙虎臣擦肩而過同樣微笑點頭算是示意客氣,而後雙方背朝對方。
趙虎臣念及陳太極曾今跟他說過的漠河在兩個地方不過界天下可去得的話,第一個是京城,還有一個就是燕京了,果然臥虎藏龍哇。
趙虎臣果斷閃人,他看不見的背後,那精緻強大的女人困惑地轉頭看了一眼趙虎臣的背影,覺得有些心悸。
“小姐。”男人低眉順眼輕輕提醒。
女人回神,點點頭,冷淡地轉身,走進那遊客止步的院子。
廂房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青灰僧袍的老女人,瞧見了站在門口表情冷淡的精緻女人,她點點頭,隨即便出門走了,趙璃站在門口,淡淡道,“去院門口守著,誰也別讓進。”
老男人點頭,恭敬地走到院門口,雨聲淅瀝,滴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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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第312章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人是棋子,棋盤在江山,下棋的是命運。
你永遠都不知道命運那雙手下一刻會把你拿起來放在這偌大棋盤的哪一個位置充當什麼樣的角色,悲劇或者喜劇,屠大龍或者成那被人屠的龍都只命運的一念之差,身為棋子的人可以嬉笑可以怒罵卻改變不了什麼。
太多太多的擦肩而過怎麼看都有狗血的嫌疑,太多太多的茫然回首也有著刻意為之的痕跡,冥冥之中,總是有人在安排著一切的。
趙璃進了廂房,裡頭煙霧繚繞,薰香陣陣。
廂房裡跪著一個人,一個趙璃熟悉無比的女人,背朝門口,仰頭望著牆上的觀音像,唸唸有詞。
默默中趙璃也沒有打擾,悄悄地關上門,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恰好,那正是趙虎臣之前坐過的位置。
許久之後,女人從地上起身,坐到了趙璃的面前,望著她。
“我知道你不好受。”趙璃見慣了太多生離死別尋常事情已經很難再影響到她情緒的波動,但此時此刻,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的血親身上發生的,其次她甚至眼前的女人是怎麼樣的雍容優雅,之前的完美影響越是深刻此時對她的悲傷就能感受得越徹底,輕輕嘆息一聲,千言萬語趙璃吐出口的也只能是這樣一句並不帶多少殺傷力的字眼。
“你從那裡回來了?”女人輕輕問。
趙璃點點頭,“照片之前都傳過來了,你看了吧。”
“看了。”女人點點頭,似乎哀莫大於心死。
“你這樣只會讓旁人更加不好受。誰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總歸是要向前看的,不為自己也為旁人想想。”趙璃輕輕勸慰道,。
“為旁人想?”女人反問一句,那張柔潤的臉龐上竟然浮起一抹冰冷刻骨的尖銳,“我為人想了一輩子,二十年前你哥對我這麼說,你二哥跪在地上求我,我為了你們想,為了這個家想,為了老趙家想,親手把我親生的骨肉送了出去,我們母子分離了二十年,到現在我跟我的孩子天人永隔,你還要我為誰想?是你的大哥我的丈夫還是你的二哥還是你還是你們老趙家?”
趙璃默然,看著因為表情而變得陌生的女人,這個她應該叫一聲嫂子的女人,不知怎麼的就忽然想到了那日在趙家村打她一耳光的女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女人表情神態竟然是如此的如出一轍。
“趙家對不起你。但我爸爸也死了。”趙璃淡淡道。
“所以你們上愧對長輩下愧對晚輩,這一世的榮耀再怎麼顯赫就是在中國稱王稱帝了又能怎麼樣?”女人顫聲問。
趙璃眉頭一皺,不說話。
“我的孩子,一定沒有吃飽過吧。”女人忽然泣聲問。
趙璃默然不語。
“也一定沒有穿暖過吧。”女人緊追著又說。
再鐵石心腸的趙璃此時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