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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雙兒女。

當所有的人都用另一種目光去審視曾經的錯誤,後來在對待這兩個孩子的態度上,錯誤就變成了同情和好奇。

善變也好,多重標準也罷。

所謂的原則,其實只是針對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更自私一點說,取決於對方傷害我們的程度。

莫家的年輕一代,開始期待。

番外_凌家的果果(四)

凌老的八十大壽。

旅居國外的小輩們全部回來了,凌家的大院似乎又回到了好多年前,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凌果個小機靈鬼,離開了維也納,便不再開口叫凌遠航爸爸了。也沒別的稱呼,見到了,就一直笑一直笑。你瞧瞧凌老八十大壽這麼大個場合,爸爸媽媽舅舅都招待客人去了,他被凌老的某位老戰友抱著,不哭不鬧不說話,烏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盯著爸爸,爸爸走到哪兒,他的目光就到哪兒,偶爾爸爸朝他看過來,就使勁兒笑。

凌遠航看著兒子這樣的表現,心裡是柔軟成了一灘春水。

“瞧這凌果,小喜糰子似的。”凌遠航以前的同袍。時隔這麼些年凌遠航才回國一趟,自然以前的好友嫡系親信都來了。老爺子退居二線了,當勢的凌遠航因病隱退,小的又跑去做生意了,凌家算是遠離政壇了,可以前提攜的很多,多數人心裡記著恩的,所以只要他們在,凌家的影響就一直在。

“我們家果果,跟他媽一樣,狗鼻子靈,挑人抱,肩上星星槓槓不多他還不樂意。”五年多,凌遠航的改變還是很大的。沒了以前勇闖政壇時的步步為營,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我說你啊,現在什麼都好,就是還少個家。怎麼著,這趟回來,哥兒們幾個再給你介紹幾個?這男人其實也跟女人一樣,也得成家,不然老來無依。你要啥樣的,啥年紀的,儘管跟咱說,天仙啥都給你弄來。”

凌遠航笑而不答,目光很自然地就找到了場中的暮歌。如果說五年前的暮歌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現在的暮歌就是怒放的雪蓮。離了佛,可骨子裡的佛性卻沒隨著更多的塵世染身而減退。這個小女子,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風華絕代。

凌老的八十大壽,全四九城半數權貴都傾巢而出。席開五十桌,接到請帖的人基本是摯友或嫡系。

並不像某些偽貴族真暴發戶那樣張牙舞爪,老爺子思量來思量去,還是決定不把酒席設在釣魚臺,那是招待國賓的地方,他已經退下來了,在那辦私人宴會影響不好。北京飯店今天憑請帖進入,裡裡外外有便衣走動,擺宴席的那一層戒嚴。

倒也絲毫不低調。可北京飯店這樣的地方,權貴很喜歡折騰,的哥或一般私家車一聽今天北京飯店進不去,也完全見怪不怪了。

子競是陪著爺爺一起來的。臨出發前媽媽還很含蓄地勸他不要去了,可子競想去。想再看看她。

坐爺爺的大黑車到了飯店,下了車,單是看著飯店大廳的輝煌燈火,他竟生出了近似“近鄉情怯”的感覺。

“怎麼,還放不下啊?”賀爺爺身子骨健朗,聲音也洪亮有力。小兒女的情情愛愛,誰年輕時沒經歷過。多多少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故事,一個人,得與不得。只是時間久了,念想淡了,便也坦然了。

子競笑笑,低頭不語。

回國後,進了司法部,算是學以致用了。只是還是脫不了權三代、權四代們的宿命,征戰政壇。其實,偶爾他會想,如果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律師,打自己想打的官司,幫自己想幫的人,過自己想過的人生,那該多好。

宴會大廳裡,金碧輝煌,不免俗地放著輕緩的音樂,多是交談聲。雖是人老爺子的壽宴,但大部分人還是將其視作難得的交際機會。平時不太能見到的人,今天在宴會廳裡基本都能見到。

子競覺得很奇怪,明明宴會廳裡那麼多的人,可他卻還是一眼就能找到她。

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卻又覺得,好像什麼都沒變,時間勻速,似乎只是眨了一眨眼,又回到了她身邊。好像昨天,他們還坐在窗明几淨的教室裡,她柔軟的髮尾掃過他的手背。還聽到了風雨聲,他輕輕吻了她。她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那麼些年,曖昧妖嬈,開到荼蘼。

她在笑,世故圓滑了些。可他依舊能感覺出來她微微的不耐。現在的她一定想退到人群最後面去,閉上嘴巴,安安靜靜地待著。

“真可惜啊。”賀爺爺拍了拍子競的肩,丟下他一個人自己找老友去了。是可惜啊,本來以為,凌家這個小姑娘,會成為賀家的孫媳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