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梅竹馬。”
“賀子競,我知道,在清華那邊很有名啊。”何止在清華大學有名啊。有兩個男生看不過去,發聲抱不平。
“你們又知道了?這社會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嫁進豪門的有多少!”
“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思想這麼骯髒。”
宗教系的孩子們當然護著自己同系的同學,對方也針鋒相對,一番惡戰直到上課才戰火初歇。
課間的這一番唇槍舌戰,不想戰火後來卻延燒到了學校論壇。
後來暮歌上網一看,真熱鬧啊,論壇某個“揭露女大學生不良風氣”的帖子裡,不止言辭灼灼,還貼出了大堆暮歌上不同名車的照片。乖乖,算不算罪證確鑿?
再看看這些照片,跟名模名車展似的。凌遠航、晨歌、賀子競、大少、蘇樂,這些個爺兒的車,低調地起來嗎?
暮歌第一次理解到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含義,由此可見,做人要低調。
暮歌銷假回學校後,走在校園裡自然就成了珍惜動物,走到哪裡都有人背後指指點點。可小姑娘幾淡定,照吃照玩照高調。
“你不生氣啊?”一日課間,尹琳終於忍不住問事件的女主角了。太誇張了,連下課都有不認識的人跑到教室門口看暮歌。
“我生氣他們就不說了?”暮歌反問。
尹琳憤憤不平地搖頭。
“那幹嘛還要生氣。”
“道理是這麼說沒錯,可這種事情確實會讓人抓狂。暮歌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有修養還是太笨。”
暮歌聽罷,無所謂地聳肩。“人無善惡,善惡存乎爾心。”
尹琳歪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對這件事不再多糾結。似有所悟。
“凌暮歌,有人找。”同班的男同學喊道。
暮歌抬頭,立刻笑意嫣然。
駝色的中長風衣,很有造型的髮型,184的身高,蘇樂本身也是個絕對的發光體。
“你怎麼回來了?”暮歌站起來走出去。蘇樂這廂,去了上海讀大學,說是想南下看看,替兄弟們開墾戰場。可去了沒兩個月就後悔了,十天半個月會飛回來鬧騰幾天。
教室門口這位,在帖子的名車展裡出現過啊。好事者立刻就做了聯想,都有意無意地關注那邊的動靜。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談,現在有空嗎?”蘇樂也笑了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暮歌想了想,點點頭,轉頭讓尹琳幫她請假,收拾東西便跟著蘇樂走了。
蘇樂帶暮歌去了他們之前常去光顧的餐廳,進了包廂,點了些兩人愛吃的,便沒再開口,像是思量著該怎麼起頭一樣。暮歌也不急,閒閒得翻著選單。
“暮歌。”
“誒?”
“我是說,我真懷念高中,咱們仨,跟連體嬰似的,什麼事情都在一起。”蘇樂動手給彼此倒茶。“最近我一直在想,怎麼你和子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盈缺,潮有漲落,浮浮沉沉方為太平。”
“你別跟我講佛法,我沒那個慧根……暮歌,子競要出國了。”
暮歌並不會玩茶,可卻知道該怎麼品茶。上品茶葉泡製出的茶,乘熱細啜,先嗅其香,後嘗其味,邊啜邊嗅,淺斟細飲。飲量雖不多,但能齒頰留香,唯底回甘,心曠神怡,別有情趣。
人生便像這茶,會苦,但不會苦一輩子,讓人著迷的是苦後的回甘。
“暮歌,我說,子競要出國了。”
暮歌笑了笑,抬頭。“很好啊。”
蘇樂洩氣一般摸了摸臉。“不能原諒嗎?”
“我沒恨他。”
蘇樂顯然不這麼認為。
“蘇樂,我不恨子競。晨歌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確實恨他,所以不想看到他。可晨歌已經醒了,我的恨也就結束了。”
“那為什麼我告訴你他要出國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該是什麼反應?我該留住他,叫他不要出國嗎?”
蘇樂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至少,該捨不得吧。”
暮歌還是笑。“緣來天註定,緣去人自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緣分已盡,或許可以這麼說。世上只有一個凌暮歌,凌暮歌的心裡只能藏一個人。多餘的情感,害人,也害己。
“蘇樂,我確實很喜歡子競,甚至真的想過和他訂婚。可是後來我發現,如果我給不了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