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想法。否則,我既是有情生,又如何不對他動情?否則,何以世界千千萬萬的人,就只有那樣一些些的人和我相遇且相逢?
那麼,我和米俊寬該是頻率相互交纏的有情人?相到這裡,我不禁臉紅,眼光不經意掠過窗外,赫然接收到米俊寬吟吟的笑。只是,他的笑不是對我的,他正倚著樓牆,神情專注,注視著他身旁那個月神柳態的李蘭珠。
我悄悄收回目光,假裝沒看到窗外的景觀。這時已經快下課了,有些班級早放牛吃草,同學也開始騷動不安於座。國文先生見狀,宣佈下課,然後請我上臺。
“杜見歡,我相信你是一個想象力豐富、很有創見的人。但是,既然為文”論禮“,你是不是能悄壓抑住自己的想象,安份規矩地寫作。你這樣,我實在不知如何下筆批改。”國文先生攤開我的作文簿,神情微有一絲苦惱,帶著商量的語氣望著我。
我探眼望了簿子一眼,嘴角微微一揚。那篇“論禮”,我總共只寫了三行。第一行開宗明義說“禮”只是些束縛人心、毫無建樹的東西。第二行說“禮”不過是某些野心家用來提高身份,製造階級意識的工具。第三行總結“禮”是戕害自由心靈最大的禍害。
國文先生把簿子合上遞給我,意思很明顯。我嘆口氣,無奈地接過來:“好吧!我重寫就是了。”
和他作對對我沒什麼好處,實在沒有必要自找麻煩,何況,他這也算是為我好。只是我仍然不明白,為文不就為了抒發思想想象嗎?禁忌這麼多,倒不如用抄的算了。聯考是科舉的延伸固然沒錯,我更相信作文考項是種變相的八股餘害。
我走回座位,慢慢收拾書包。小麥和阿花補習班有課先走了。瞄一眼窗外,米俊寬還在,李蘭珠也還在。
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