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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地衝進房來,正是額爾真,他因為馬車深陷溝裡許久不能動,所以直到這時才趕來。

“額娘!”他飛撲到床邊,上上下下盯著她直看。“額娘,你怎麼樣了?”赫然發現她頰上殘存的淚珠,他更是大為緊張。“你怎麼哭啦?是傷口疼得厲害嗎?”

祥毓輕摟著他,搖了搖頭,目光憂傷。

“那是……”他轉過頭,冷峻的眼神射向大夫。“有人欺侮額娘?”

大夫驚訝於他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氣勢,趕緊否認道:“別瞪我,要瞪去瞪門外那傢伙。”

額爾真不解地回過頭。“額娘?”

祥毓此刻什麼也不願多說,擁緊了他的小身子,淚水又開始直往下掉。

“額娘別哭。”他輕聲安慰。“有孩兒在呢,孩兒絕不容許任何人欺侮你。”聽他的語氣似是要去尋玉瑾穢氣,她摟緊他的脖子道:“額娘沒事了,咱們回去吧。”她不願兒子去見他,她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見額娘如此虛弱,這時即使對玉瑾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暫時拋諸腦後了,他小心地扶她站起來。“好,咱們先回去。”他望向大夫道:“藥帖呢?”

大夫猛然想起他已把藥帖交給了玉瑾。“我再開一張給你。”不一會兒已寫好交給他。“內服外敷都寫在上頭。”

額爾真將用藥的方法仔細記牢了,朝他點頭道謝,“多謝大夫。”面色接著一沉,冷聲道:“門外的那個人可以請走吧?我額娘不想看到他。”

“可以可以,那還有什麼問題!”大夫當下命人把仍動彈不得的玉瑾抬進別的房間。

玉瑾雖然行動受制,口不能言,但對於祥毓房裡的一舉一動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當祥毓說不要見他時,他激動得想吶喊,想吼叫,心急得想加速運氣衝破被封住的穴道,無奈徒把自己累得滿頭大汗,卻一點作用也起不了。

祥毓定是誤會他了,把晴娃當成他的女兒,可她不是啊!祥毓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顯然對他已絕了心,或許,他當真再也見不著她了!

思及此,他心驚膽戰,出了一身冷汗。

祥毓,別走!聽我解釋!

當她和額爾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股深沉的絕望籠罩住玉瑾發顫的心。他知道,從今而後要想再見她一面,可能難如登天了……

玉瑾料得沒錯,自那天起,他便沒有辦法見到祥毓和額爾真。

剛開始,他還能冷靜地上端、衛兩王府詢問她的去處,可時間—久,他用盡各種關係和手段,還是半點訊息也打探不出時,心裡的恐慌便像潮水般洶湧地氾濫成災。

她是真狠下心不願再見他了,她有心要躲,天下之大,教他到哪兒找她去?

早朝後,他望著茫茫天地,不禁失神呆立。

好不容易,當他以為可以再度擁她入懷的時候,偏又生出這許多風波。

難道他倆的緣分當真只有從前那短短的一年多嗎?他真的再也見不著、觸不到她了嗎?從此天涯各一方,他只能從回憶中獲得些許慰藉,獨嘗這份思念直至老死嗎?

不,絕不!他握緊雙拳,誓言非找著她不可,天地再大又如何?他總會想出個法子,再不,他也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找到她,他絕不罷休!

打起精神,他快步離開宮中,殊不知適才茫然若失的模樣全入了打巧經過的淑妃眼裡。

“娘娘,您在瞧些什麼?”見主子止住了步子,身邊的宮女不解地問。

“沒什麼。”她收回視線淡淡地道,若有所思。

沒想到才一段日子不見,颯爽俊朗的玉瑾貝勒竟像變了個人似的,看來其實祥毓在他心裡有著相當的分量,可祥毓為什麼還會如此神傷呢?

淑妃思及近日來祥毓憔悴的模樣,禁不住垂首嘆息。

原來那個讓玉瑾遍尋不著的祥毓,是躲進了和她交情最好的淑妃宮裡。

玉瑾恐怕還不曉得她與她們這些嬪妃們有著不錯的交情吧?可這事兒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他們兩人,又還要折磨彼此多久呢?

“我說祥毓,你又何必這般死心眼?男人哪,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只要那漢人女子懂得分寸也就罷了。”

夜裡,額爾真睡下後,祥毓和淑妃坐在園子裡賞月,淑妃忽然不經意地說出這番話。

明顯消瘦許多,額上有著淡淡傷痕的祥毓聽她提起此事,沉默半晌,久久才低聲道:“他不該瞞我,我也……不願同別人共事一夫。”

“也是,日日夜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