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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氣越沉,速度也越來越快,眼看只剩幾個車身便要趕上他們。

車伕嚇了一跳,連連揮鞭,然而在跑了一小段路後仍是讓玉瑾趕上。

玉瑾奔近車伕身旁,出手欲奪韁繩。“撒手!”

車伕不肯輕易屈從,側身躲過,一不留心使力不當,整個馬車打斜往一旁滑去,右邊的車輪重重陷入溝坎,車中頓時傳出驚叫。

“額娘!”

玉瑾大驚,搶上前開啟車門,一個嬌小的身子冷不防地歪倒,跌進他懷裡。

“祥毓!”他抱緊了她,驚恐地發現她的額際竟流出鮮血。

原來在車身傾斜之際,她的額角不幸被車內櫥櫃的尖角碰破,猛烈的撞擊力道讓她立刻陷入昏迷。

“祥毓,醒醒!”玉瑾焦急地喚。“快醒醒!”

“額娘!”額爾真也飛撲過來,摟緊她的腰。“額娘你怎麼啦?快張開眼睛啊!額娘!”

回應他們的,只是祥毓痛楚的容顏。

擁著她纖弱的身子,這時,饒是面對兒子生死未卜尚能冷靜自持的玉瑾也不禁六神無主,還是額爾真朝著已呆若木雞的車伕嚴厲大喝,“快送我額娘去找大夫!”才驚醒了他。

他深吸口氣,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顫抖不休的心稍微穩定下來。“她的身子目前不適宜再受到任何震動,我先帶她去百草堂,你們隨後跟來。”語畢,他施展輕功,眨眼間已不見蹤影。

額娘突然這樣被帶走,額爾真怒意更熾,冰寒著一張小臉對再度傻眼的車伕冷然道:“去推車!蠢奴才,弄傷我額孃的這筆帳回頭再跟你算!”

躺在百草堂內室的床榻上,祥毓始終沒有轉醒。

她額上的傷口已包紮妥當,大夫說不消片刻就會清醒,可她一直沒醒過來。

玉瑾心急如焚地又把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大夫抓回房裡,惡聲惡氣地質問他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為什麼樣毓一直不醒。

斯文的年輕大夫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祥毓一眼,道:“我的醫術從不曾出過差錯。”

玉瑾怒道:“瞎眼了你!沒看到她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嗎?再醫不醒她,我拆爛你的招牌!”

大夫輕嘆了聲,“我已經說了,我沒有過失。病人需要安靜休養,你再這樣大聲吵嚷,我要轟你出去了。”

“你……”玉瑾眯起眼,兇惡地揪起他的衣領,不過顧慮到樣毓,他還是壓低了音量?“你好大的狗膽,我還是頭一回見有人在我面前敢這麼囂張!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要轟我出去?你試試——”看字還沒說出口,數道幾乎不可見的銀光倏地疾射而來,他立即有所警覺,旋身想避開時整個人已然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天殺的!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一臉似笑非笑,擊掌兩下,兩名僕役推門而人。

他用下巴弩了弩木頭人似的玉瑾,道:“架走。”

玉瑾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像垃圾般被扔出門外,輕而易舉地被處理掉。

“終於清靜多了。”大夫滿足地吁了口氣,緩緩來到床前。“你可以醒來了,這位姑娘。”

床上的人兒張開眼睛,清明的眸光說明了她其實清醒已久。

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大夫沒露出半點驚訝的神情,笑笑地調侃:“我這床還挺舒服的是吧?否則怎麼不願起來呢?”

祥毓沒有吭聲,呆呆地望著床頂,兩行清淚無聲無息地滑了下來。

大夫倏地睜大眼,“怎麼了?好端端地哭什麼呀!”

祥毓抬手捂住臉,不願讓別人瞧見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可是怎麼也止不住淚水。

大夫頭疼的揉揉額角,實不知如何應付眼前的狀況,“帶你來的那位仁兄在外面,我去叫他進來。”

“不!”她道,聲音哽咽。“我不要見他。”再也不見他。

整顆心彷彿被用力被絞碎了,她不曾體會過這樣的痛楚,是她給了他傷她的能力,她怎麼這麼傻?

明明什麼都還沒有確定,她竟然就這樣把心交付出去,放在他手裡,讓他親手捏碎!

“這……”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不過他說什麼都不願趟這渾水。“你先別哭……不如這樣吧,你的傷只需再敷個幾帖藥就沒事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家,可好?”

她點頭,拭去眼淚,強自鎮定地坐起身問:“我兒子呢?”

“你兒子?我沒見著你兒子……”才說著,門外便一陣吵嚷,一個小小身影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