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如何爭寵,可真要把人給逼瘋了。”淑妃語帶自嘲地道。“宮裡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祥毓道:“皇上對你眷寵甚深,怎麼你……”話至此處,她不再說下去。
淑妃淡淡一笑,“眷寵?能得幾年?女人啊,一旦年華老去,就什麼也不值了。”她的聲音裡含著些許苦澀。“咱們別提這個了,談談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吧!”
祥毓垂頭細細咀嚼她的話,心裡的哀傷漸漸轉濃。“我想帶著額爾真,到一個他永遠也尋不著的地方。”她幽幽地道。
“從此兩不相干?祥毓,你也真夠狠的,連聽他一句解釋也不肯。”
祥毓沒有看她,表情清冷地望著一彎新月,默然無語。
淑妃見了她這樣子,低聲嘆息。“不瞞你說,今兒個晌午,我見著他了,還真把我嚇了一跳,他從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全沒了,整個人都消沉下去。”她刻意留心祥毓的臉色,道:“我從沒見過他那副樣子,大白天的就站在那兒發起呆來,想來他心裡也極不好受。”
說了一會兒,見祥毓還是不為所動,她接著又道:“我還聽說,他為了尋你,幾乎快把端、衛兩王府的人得罪光了,這幾天也沒睡過一頓好覺,旁人都勸他,可他就是聽不進去。”
祥毓忽地起身。“我累了,進去休息了。”
“我還沒說完呢!”淑妃輕扯住她,不讓她離開。“祥毓,整件事或許有他的苦衷,你為什麼不聽他解釋一下呢?我看了他的眼神,覺得他並不是一個無情薄倖之人,會不會是你誤會他了呢?”
誤會?所有事情皆是她親眼所見,還假得了嗎?
“我不想談這件事。”她低聲道,拉回衣袖轉身離開。
淑妃不再阻止她離去,站在原地道:“你不可能一輩子這樣躲著他!你應該去找他,把所有的事情一次問個清楚,否則傷口永遠在那裡,你不會快樂的!祥毓!”
祥毓充耳不聞,只有微亂的步伐洩漏了她起伏的心思。
見他?她還見他做什麼?他都已有了嬌妻愛女,再見他,不過是將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撕扯得更深更爛罷了。
那種痛她嘗夠了,承受不住第二次,如果心動的代價竟是如此深刻的心痛,她還要它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