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疏忽了,菡妃你去屋裡等著,奴婢馬上去給菡妃您準備。”離愁道。如今要讓廚房送東西來恐是難事,午膳便是如此菡妃讓她不必去傳飯了。不過不管怎麼難,她都會給菡妃找來吃的的。
顧梓菡看著離愁臉上那仿若要上戰場的神情,不覺一笑。當是個簡答的丫頭。
“拿這個去街上買些燒鵝和酒來吧。”顧梓菡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離愁。
離愁看著手裡的銀票,一百兩,眼睛眨了眨,愣愣道:“菡妃,你偷偷存了私房錢啊?”
自從謠言傳出後,柔妃便奪了菡妃的權,如今府裡所有事都經過柔妃之手,菡妃根本拿不到月錢。所以這錢當是菡妃以前掌權時偷偷留下以備不時之需的。他們菡妃果然有先見之明。
對於離愁那怪異的思考力顧梓菡感覺無力,也懶得解釋。只道:“快些去吧,隨便買些保暖的被褥回來。”
柔妃讓人偷偷收走了她屋裡的狐裘和厚重的棉被,單留了幾張薄被。今兒落了水,恐是受了寒。夜裡恐會難受,還是讓自個舒服些好。
夜裡,顧梓菡喉嚨燒得難受,輾轉醒來,卻見花無涯坐在屋裡。
顧梓菡撐起身,聲音沙啞道:“你怎麼來呢?”
花無涯眉頭緊蹙,“你病了?”
“受了些風寒而已。”顧梓菡避重就輕道,其實此刻她周身發燙得難受。
花無涯凝視著顧梓菡,眉頭緊蹙沉默半響後道:“京城的流言?”
“你今日來便是為這事?”顧梓菡淡淡問道。
花無涯點了點頭。
顧梓菡掀開棉被下了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花無涯道:“關於你的流言市井裡傳得正熱鬧,這恐對你不利。”如若進了皇上耳中,便不妙了。
顧梓菡喝了口茶,眉頭微蹙,放下茶杯。茶已經冷了,有些澀口。
顧梓菡凝視茶杯突然道:“今日來是你自個的主意還是你主上?”
花無涯微怔,“是我擔心你。”她救了主上,她花無涯便欠了她一個人情。關注她是當然的。
“如此啊!”顧梓菡手指滑過茶杯邊緣。
花無涯眉頭微蹙,猶豫稍許道:“你可說有話要我帶給主上?”
“沒。”顧梓菡毫不猶豫道。
花無涯驚愕,顧梓菡語氣裡的決絕卻是讓她震愕。
顧梓菡轉身走到床榻前坐下,下了逐客令道:“沒別的事,我要就寢了。”
花無涯看了顧梓菡一眼眉頭微蹙,而後轉身離開。
顧梓菡躺下,腦袋裡一片混沌。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燙得驚人。
她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看來明日須得讓離愁偷個大夫進來了。”
三更——
離愁擔心顧梓菡,方才晚膳時見顧梓菡未怎麼進食,卻喝了不少是酒。怕她未蓋好被子受了涼。於是起夜去看顧梓菡。
離愁走到床邊,卻見顧梓菡躺在床上,被子果然踢到一邊。
離愁伸手拉起被子給顧梓菡蓋,卻驚覺顧梓菡額頭露著細汗,伸手一摸燙得慌。
離愁想喚醒顧梓菡,但喚了幾聲卻不見顧梓菡醒來。離愁心裡一陣害怕,立馬跑了出去。
 ;。。。 ; ; 呂梓冉回到自個屋裡。
婢女小嬋遞了茶杯過來道:“夫人,你說菡妃當是厲害之人。如此危機竟然能悄然化解。今日奴婢見那柔妃氣得可不輕。”
呂梓冉接過小嬋手裡的茶杯,淡淡道:“她的厲害你卻未全瞧過,柔妃想與她為敵恐是沒好果子吃。”柔妃狠絕夠,但卻少了幾分看大局的頭腦。
小嬋贊同地點頭,“昔日在尤城,她被靖國擄去卻能全然而退。四爺中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她卻能尋來解藥。不過——”
小嬋眉頭微蹙,“照理說她救了四爺,四爺該感激她。但為何四爺卻一反常態,非不像先前那般寵溺著她,還似乎有意疏遠。”
小嬋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奴婢那時聽了些閒話,說是菡妃拿瞭解藥後並未自己送回,而是讓四爺身邊的左護衛送回。而她自個卻是第二日才回的府。底下奴才都流傳,說四爺中的毒乃靖國所下,菡妃是去靖國那討的解藥。且那靖國當時的主帥是靖國的十皇子,歷來有喜孌童的嗜好。那時菡妃假扮男裝,一副俊俏的樣,正是那靖國十皇子喜歡的。所以大家想,恐是她用自個去換來的——”
“不得胡言。”呂梓冉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