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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看到瑟瑞斯,克瑞徹的躬鞠得深的可笑,豬一樣的翹鼻子幾乎在地上給壓扁了。

“站起來,”瑟瑞斯不耐煩地說,“現在回答我,你打算幹什麼?”

“克瑞徹正在清潔,”精靈重複著,“克瑞徹住在這裡就是為高貴的布萊克祖屋服務--”

“而且它每天都變得更黑一點(布萊克在英文裡是黑色的意思--譯註),它髒得要死,”瑟瑞斯說。

“主人總愛說俏皮話,”克瑞徹說著又鞠了一躬,然後繼續壓低聲音說,“主人是個卑鄙的,不知孝順的無恥東西,他傷透了他媽媽的心--”

“我媽媽沒有心,克瑞徹,”瑟瑞斯狠狠地說,“她純粹是靠著怨恨才能活下來。”

克瑞徹說話的時候再一次鞠躬。

“隨便主人說什麼,”它憤怒地嘟囔著,“主人都不配給他媽媽擦靴子。噢,我可憐的女主人,要是她看到克瑞徹在服侍他,得說什麼呢,她有多恨他呀,他是那麼的令人失望--”

“我問你到底要幹什麼,”瑟瑞斯冷冷地說,“每次你跑出來假裝清潔,都是要把我們打算扔掉的東西藏回你房間去。”

“克瑞徹從來不會把主人房裡任何東西從它們應放的位置上搬走,”精靈回答一句,然後又飛快地嘟囔,“要是他們趕扔掉那條掛毯,女主人永遠都不會原諒克瑞徹的,七百年以來它一直在這個家裡,克瑞徹必須拯救它,克瑞徹是不會讓主人和血脈叛徒們,還有那些狗仔子把它毀了的--”

“我就知道是因為這個東西,”瑟瑞斯說著,輕蔑地看著對面的牆,“我毫不懷疑她在它後面也施了恆黏咒,但是隻要能把它弄下來我一定會的。現在你給我滾開,克瑞徹。”

克瑞徹似乎並不敢違抗這樣的明確命令,雖然如此,他仍然用無比憎恨的眼神瞪著瑟瑞斯,嘴裡嘟囔著慢吞吞地從他身邊走開,離開了客廳。

“--從阿茲卡班回來他就開始這樣隨便支使克瑞徹。噢,我可憐的女主人,要是她看到房子現在這個樣子,她會說什麼啊。一群垃圾住在這裡,她的珍寶都給扔他們扔出去了,她早已經不承認他是她的兒子,可現在他卻回到這兒,他們都說,他是個殺人犯--”

“你要是再繼續嘮叨我就是殺人犯了!”瑟瑞斯氣急敗壞地叫著,在精靈身後把門摔上。

“瑟瑞斯,它的腦子有問題,”赫敏替精靈求情,“我想他根本不知道我們能聽到他說的話。”

“他一個人在這兒待太久了,”瑟瑞斯說,“一直跟自己說話,再加上從我母親的肖像那兒聽來瘋瘋癲癲的命令。不過,他以前也是個卑鄙的小--”

“如果你給他自由,”赫敏充滿希望地說,“說不定--”

“我們不能給他自由,他知道太多鳳凰令裡的事情,”瑟瑞斯簡單地回答,“再說了,這麼大的打擊會殺死他的。不信你去試試讓他離開這所房子,看他能有什麼樣的反應。”

瑟瑞斯穿過房間,走到牆上那條克瑞徹盡力想要保護的掛毯前面,哈利和其他人跟在他後面。

掛毯看來非常古老,已經退了顏色,而且,看來已經有好多地方都給道七蟲咬壞了。雖然如此,上面繡著的金線依然光芒奪目,可以看出來,繡的是一幅可以追溯到(至少哈利認為)中世紀的族譜。掛毯的頂端繡著幾個大字:

古老而高貴的布萊克家族 突久兒坡兒

(突久兒坡兒,Toujours pur,法語意為“永遠純淨”,是布萊克家族的座右銘。--譯註)

“你不在上面!”哈利在仔細看完族譜的最後一行之後說。

“我曾經在那裡,”瑟瑞斯指著一個小小的、像是香菸燒出來的圓圓的焦黑痕跡,說,“我離家出走以後,我那親愛的老母親就把我給爆下去了--克瑞徹一向喜歡唸叨這個故事。”

“你曾經離家出走過?”

“大概十六歲的時候,”瑟瑞斯說,“我實在受夠了。”

“你去哪兒了?”哈利盯著他問。

“你爸爸那兒,”瑟瑞斯說,“你的爺爺奶奶對我特別好,幾乎就把我當成他們的兒子一樣。是了,學校假期裡我就住你爸爸家裡。等到我十七歲的時候,我就給自己弄了個住處。我的奧佛德叔叔去世之後曾留給我一些金子--他的名字也被抹掉了,也許就因為這個吧--總之,從那之後我就自己照顧自己了,不過,無論什麼時候你爺爺奶奶也歡迎我回去吃星期天午餐的。”

“但是……為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