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古仲驚疑不定,就連一直沒說話的古將也都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
古緋也不解釋,她調轉輪椅,道了句,“回府。”
青墨院中,葳蕤陰涼的樹蔭下,半殘的棋局,青衫書生指間一指,他凝視著縱橫交錯的棋盤,久久未落子。
“已是合圍之勢,露出生路一條,莫不是將對手逼入更深的絕境不成?”古緋冰沙質感的聲音由遠及近。
苦媽推著她從龍鳳樓回來,她根本未看棋盤,張口便道出尤湖眼下的形勢。
斜飛入鬢的眉梢輕挑,尤湖將手中棋子放回棋缽,他衝古緋笑道,“不逼一逼,又豈知到底是不是絕境。”
然而這樣的話,卻叫古緋冷哼了聲,她到棋盤前,長袖拂,徹底地攪亂尤湖的棋局,傾身湊到他跟前就道,“之前那次失手,你故意的是也不是?”
尤湖笑的溫柔,他半點不在意棋下不成了,“姑娘,何出此言?”
“你還問我?”古緋伸手揪住他的胸襟,幾乎挨蹭到他的薄唇尖,“你是早就明知墨宴設了圈套在等著,可依然讓那數十個江湖草莽去送死,聖人可沒說過,草菅人命。”
尤湖俊美的面容上再沒半點的笑意,他微垂眼瞼就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