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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他壓下,用凌厲而霸道的氣勢碾壓過她的粉唇,帶著絕對的侵略,容不得古緋有半點反抗。

捏死錦鯉的手猛地鬆開,形如落葉,沒半點生機的錦鯉緩緩地付出水面,她揚手,長袖甩出耀眼的水珠,在日光的折射下發出璀璨的五光十色,最後以雷霆之力狠狠地落到尤湖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一向僻靜的青墨院響徹雲霄,驚了樹蔭枝葉見的鳥,有落葉繽紛而落,一瞬,似乎寂靜到了永恆。

尤湖保持著臉微側的動作,好半晌他似乎都沒反映過來,鳳眼睫毛顫了顫,他眼底流露出詫異,以及後才緩緩升起的隱怒。

他一手抓住古緋作亂的手腕,力氣大的瞬間就起淤青,他同樣盯著古緋,面色幽冷,有那麼一剎那古緋甚至從他眸中恍惚地看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怒意。

手腕的疼痛讓古緋眉頭微皺,然她不哀求半分,用比尤湖更為冷冽和決絕的神色道,“青墨院小,你打哪來就回哪去。”

說完,她一抽手,掙脫尤湖的鉗制,雙手推開他,自己轉著輪椅到花廳中,喊苦媽吩咐道,“給他收拾東西,青墨院從此禁止姓尤地踏入!”

她已然動真格,決心敢尤家兄弟走人。

苦媽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然古緋吩咐完徑直就回了房間,誰她都不給機會。

當房間的門關上以後,只餘古緋一人,她才全身癱軟下來,僅靠輪椅來支撐,她轉到妝奩前,豎立的纏枝四方銅鏡中映出她那張素白的臉。

面無表情,只點漆黑瞳中冰寒凍骨,她抽出帕子,一下又一下非常用力地開始擦拭唇,從裡到外,但凡被尤湖碰過的沾染了他氣息的,她都恨不得將那皮肉給削了不要一般。

連樂清泊都不敢如此對她,他尤湖又憑什麼這般輕辱她!

直至粉白的唇變得嫣紅如血,連唇線周圍都被揉弄的成了粉色,她才罷手,定定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杏眼的黑瞳中倏起溼潤。

“叩叩”敲門聲響起——

“姑娘,樂公子和小墨家的人要見您。”不知多少時辰過去,苦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古緋沒說話,她恍若未聞,就在這當,外面響起爭吵不休的喧鬧,其中夾雜著墨宴的怒吼以及樂清泊蒼白的勸慰,緊接著,便是房門被“嘭”的踹開來。

熱烈的日光之中,墨宴逆光而立,他背後的光纖太刺眼,以至於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森寒冷意。

爾後是樂清泊。他靠在門邊,有一半的光影落在他那張英氣薄發的面容上,以高挺的鼻樑為界,暗影投落。左臉明媚,右臉晦暗。

他同樣看著古緋,神色不好看。

苦媽沒出現,院子傳來清晰地打鬥聲,想來是被人給絆住了。

墨宴踏進來,他指著古緋怒道,“好個手段歹毒的丫頭,一邊調虎離山擺下鴻門宴,一邊就暗下毒手,毀我墨丸。損我小墨家,今日你不給個說法,老夫誓要古家傾家蕩產的償還。”

古緋沒說話,她從銅鏡之中看過去,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到樂清泊身上。

樂清泊臉色一暗,難掩失望,“阿緋,小墨家的事真是你做的?”

說完,他想了下,又加了一句,“之前你問我有關那批墨丸的情形。也是故意的?”

說到這,他似乎終於忍不住,走進幾步,接連問道,“所以,你同意與我一同回大京也是說來利用我的?”

古緋還是不說話。在樂清泊問第二句的時候,她就垂了眼瞼,長翹的睫毛將圓潤的眸子遮的嚴嚴實實,瞧不出半點縫隙。

而古緋的不辯解,不解釋。在樂清泊眼裡就等於預設,他大吸了口冷氣,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搖著頭幾乎難以置信地道,“阿緋,你怎會變得如此心機深沉,連同你我之間的情意你也下的去手來利用,在你眼裡,我樂清泊就只是枚棋子不成?”

而墨宴憤然拂袖,他心頭氣憤難當,整整五十多枚的新制墨丸,這等於是他們小墨家迴歸大京主家的絕好機會,轉眼就被人生生斷去,怎叫他不恨極古緋,如果可以他都想喝古緋的血了。

“哼,這件事,老夫會狀告到縣衙,讓縣太老爺來查清,絕不輕易罷休!”墨宴撂下狠話,當即轉身離去。

樂清泊面露不忍,他到古緋面前,似乎伸手想碰觸她一下,然而那手到半路驀地就僵在那裡,再無法前進半步,他嘆息一口氣,“縱使你不顧惜咱們十年的情意,可我也不能眼看著你被下大獄,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