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疑惑的是,打傷他的那名年輕男子……是女人?
打傷他的兇嫌是女人?為何亞瑟·費傑早上向他回報時沒提到這一點?
白悠然思索半晌,他決定先把這事撇在一旁,眼前他要先好好修理這個女人。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她把我打成重傷,差點取走了我的性命,而你卻要我放她一條生路?”白悠然額際青筋暴露,臉色陰霾。“你憑什麼央求我放了她,又憑什麼對我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他憤怒得聲音激動,濃眉緊鎖,一顆心也擰得死緊。
“我,我以為……”她原本以為她可以以他親密愛人的身分來提出這個請求,但恐怕是——
“說!”他咬牙切齒地截去她的話。
她已經失去了立場和資格!“如果可以,我願意以我的性命來做交換,請你放了緋兒。”既已失去了資格,就只好以條件交易來換取唐緋兒的性命。
“我是問你憑什麼資格對我提出要求,不是要你提交換條件!”他大吼,衝動得欲跳下床去狠狠地搖醒她心裡的感情。
唐寧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回應:“在你心中,我還擁有什麼資格?”她不答反問,抬起悽然的眸迎視他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還嘴硬!
“你只是我玩過的一個女人,你什麼資格都沒有!”白悠然被她的固執惹火了,怒氣讓他失去理智,他口不擇言地譏諷她。
唐寧的臉刷過一道慘白。“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低賤——”她忍不住往後踉蹌一步,抵著門。失去最後的尊嚴,淚水立即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溼了臉頰,痛徹心扉。
“我是沒有資格,我是自取其辱,我……我不會再自不量力、厚顏無恥地請求你——”唐寧慌亂地搖著頭,喃喃自語著。
她的淚水牽起了她唇角悽然的笑意。
她對他一笑,笑裡含著訴不出的淒涼。然後她收起笑靨,也收回心中對他曾有過的深愛。
“唐寧——”白悠然憂心地看著她,他費力地下了床,想上前擁她入懷。
他知道,他的話嚴重地傷害了她。
“我不會再求你,這輩子再也不會了。”唐寧卻在他強撐著身子下床時,嘶聲吼開心中幾乎無力承受的痛楚。
“唐寧——”白悠然已來到她身前。
然而,她卻不打算給他任何挽回的機會,在他伸手擁住她之前,她奪門而出,傷心欲絕地離去。
白悠然撐著還未恢復的病體,隨後追上。他快步追著她飛快離去的身影,傷口在追逐間開始疼痛、滲血。
他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這種痛楚卻不及他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令他心傷——
白悠然眼睜睜地看著唐寧跑出大門外,然後和一輛正要進入宅邸的車迎面撞上——
“唐寧——”
在唐寧倒地前,他的吼聲劃破了雲霄——
白悠然意識狂亂地抱起唐寧,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他屏息著,緊張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確定她還活著後,他激動地擁她入懷。
“老天,我差點失去了你!”他將暈厥的唐寧緊緊擁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幫主,讓我看看她。”肇事者亞瑟·費傑步出車外,想從白悠然的懷中接過唐寧。
白悠然火大地揮開亞瑟·費傑的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仔細地摸索著她的身體,從身體、背部到四肢,他必須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嚴重的傷害。
在仔細地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後,白悠然終於吁了一口氣。“很幸運的,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幸好,只是手肘有點擦傷。”亞瑟·費傑望著那塊擦傷,也如釋重負地暗暗慶幸。
“你撿回了一條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寧因此受了重傷,他絕對會要亞瑟·費傑用相等的代價來賠。
沒錯!他確實撿回了一條命;亞瑟·費傑在心中大聲讚美上帝。
白悠然撐起病體,將唐寧抱起,往屋內走去。
“幫主,你的傷還沒康復,這就由我來代勞吧!”亞瑟·費傑趕緊跟上前去,他皺著眉心看著白悠然因傷口破裂而滲出綿布外的血漬。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悅地白他一眼,邁開大步將唐寧抱進寢室。
亞瑟·費傑一聽見白悠然的話,錯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撫著下巴的鬍鬚。
咦?白悠然怎麼會知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