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入,還是先敲了敲門。
“進來!”
白悠然醇厚的聲音立刻穿透門板傳來,他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聽得出來,他已經不生氣了。
唐寧面露嬌媚的微笑,開啟門,進到房裡。
“悠然,我是來向你——”一進到房內,她急著把她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的歉意表達出來。
但是,床上春光旖旎的畫面讓她住了口。
一個女人正以曖昧不堪的姿勢跨坐在白悠然的腰際,而白悠然的大手置在那女人的臀上……
任何人看了這種畫面都知道,他們正在做愛!
“別管我們,你繼續說啊!”
白悠然懶懶地抬眸,瞟了站在門口的唐寧一眼。
唐寧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心如刀割,被割裂的每道傷口都在淌著血,滴滴令她心灰意冷。
心痛讓她的身體顫抖,手也跟著顫抖。
“怎麼不說話?方才警衛告訴我說你有急事要找我,不是非馬上見我一面不可嗎?為何這會兒卻像個啞巴,不開口了?”白悠然無情地說,他的藍瞳清楚地映著她悽然的模樣。
她的模樣令他心痛,但他壓抑著這股愛憐的情緒。他這麼做是為了要逼她敞開心裡對他的愛意,就如同他拿槍給她、逼她選擇的用意相同。
在她狠心對他開槍之後,他原本已經對她死了心;但心底的不甘讓他決定再賭一次。
他利用範微拉,想逼出她心裡的所有感情。這是個會讓人發瘋的賭注!
“對呀!有事就快說,別打擾我們的好事。”範微拉也不耐地催促。
她已等不及要好好將肉體解放一番,但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打斷。
如果唐寧仔細看的話,應該可以看出白悠然置在範微拉臀上的手是制止她進一步的需索,而不是加助動力的行為。
但唐寧卻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那畫面太不堪了。
“我來向你……道歉,我已經知道所有的實情了。……我知道……殺死我父親的不是你,也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我、我……我除了要向你致歉之外,還要感謝你。”唐寧聲音哽咽,喃喃地對他表示著歉意和謝意,她迎上白悠然的藍瞳,爾後隨即又倉皇地移開。
在目光僅僅交會的一秒中,她從他瞳眸中看到了譏笑和無情,全然尋不到昔日的溫柔。
在瞬間,她徹底地明白了一點——今天,她是來自取其辱!
“你就為這件事而來。”只是道歉而已?白悠然臉色驟變,他差點卸下強硬的偽裝朝她開罵。
眯著眼,他眼神危險地盯著唐寧。
垂著螓首的唐寧,根本沒把他驟變的陰鷙表情看進眼裡。
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離開他的氣息,離開這春光瀰漫的房間,這樣她才能讓她這顆已經灰冷的心不再繼續痛下去。
“除了要向你致歉和道謝之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唐寧咬著唇,心痛不堪地啟口。
“什麼要求?”他緩下臉色,心中充滿期待,等著她的答案。
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心慌無措。
他深怕她的答案又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是如此,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殺死她,將她千刀萬剮。
“艾瑞克,你抓痛我了!”白悠然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範微拉不禁嬌嗲著抗議道。
“滾出去!”白悠然放開手,將她推離他的身上。
“唉唷!”範微拉尖叫一聲。
她被白悠然粗魯地推倒在床側,這狼狽的情況令她惱火,但卻又不敢發怒,只得乖乖下床走出房間。
在越過唐寧時,她冷冷地、憤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掩門離去。
“你到底還有什麼要求,快說!”他失去等待的耐性,朝她大吼。
唐寧鼓起最後一絲勇氣,拉下最後一點尊嚴,開口要求:“我求你放了我妹妹緋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悠然眼迸駭光,直想將唐寧射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他給她最後一次暗示。
如撕裂般的心痛已經矇蔽了她,她根本聽不出他的暗示。
“我妹妹唐緋兒就是開槍打傷你的兇手,她是受了慫恿才會找你報仇,請你放過她,放她一條生路!”
唐寧的解釋讓白悠然大為光火,同時也充滿疑問。
光火的是她沒有對他表示任何愛意,竟只是替唐緋兒求情。另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