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從容不改,保持著和煦如風的微笑,說道,“師尊跟我說了,心障要越早除去越好,我這趟也非是一定要殺陳尋。陳尋倘若能過來降服於我,我了卻心障,自然願意跟他冰釋前嫌!”
千蘭見樓適夷連真陽境都沒有突破,就已是想著晉入天元境的事情,心裡滿是鄙夷,但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雖然同是身具荒古血脈,晉入還胎境的難度極大,但青陽子百年前就晉入天元,是滄瀾學宮碩果僅存的幾人之一,幾十年來僅收樓適夷一名弟子,能投在樓適夷身上的修煉資源,絕非其他紫衣弟子能及。
樓適夷剛才御使的無影千雷劍,實是真陽子百年前賴以成名的法器,當年在人階法器中就已經是佼佼,再經過上百年之久的祭煉,此時怕是已經晉入地階法器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巢穴
(今天還是一章,抱歉啊。以後每週會控制十到十二章的更新!)
湖澤荒原上,崇山峻嶺極少,但分佈大片低矮的山嶺,覆蓋著茂密的原始密林;常常連綿數百里、上千裡都不斷絕;而低陷區域則是大片此時叫冰雪覆蓋的湖泊沼澤,每到春夏季,就洪水氾濫。
此時進入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冰堅雪厚,湖泊沼澤與原始密林的邊緣區域,成為挺進玉柱峰的便捷之路。
車隊差不多行進到離玉柱峰四百里外停了下來,依一座側崖險峻的石嶺伐木造牆,將隨同的銅車銜接起來,兩天工夫就造成一座臨時的營寨。
營地是滄瀾學宮的營地;散修除了拿獵殺的青狼過來交換獎厲,否則不允許進入營地的。
學宮弟子沒有在營地多作停留,就分隊繼續往玉柱峰方向開拔,兩三千散修也蜂擁而去。
鬧哄哄的營寨,在建成翌日的黃昏,就冷清下來,裡裡外外都看不到還有幾個人在。
站在寨牆上,看著興高采烈遠去的學宮弟子跟散修,樓適夷的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夕陽的餘暉打在他略高出的額頭上,卻怎麼都照不亮他眼睛裡的陰翳。
樓爻走進營寨,遠遠看到樓適夷站在寨牆上,眺望玉柱峰方向。
學宮長老及諸府隨行的尊長,大多在銅屋車或帳蓬裡入靜潛修,樓爻怕說什麼事情落進他人的耳中,給樓適夷施了一個眼色,示意出營地說話。
樓適夷走出營地。到一座松樹嶺裡與樓爻見面,這時樓離也聞訊趕過來,問樓爻:“你們盯上陳尋沒有?”
“渠師所料不差,我們遠遠盯在北山諸人身後,在蒼龍嶺果真看到他們跟陳尋匯合,”樓爻說道,“陳尋見擺脫不了我們,第二天就獨自離開,行蹤詭異難測,應該是躲到那個旮旯裡藏起來了。我們就盯著北山那幾人。多繞了兩天路趕了過來。看北山那幾人聯絡散修。沒有急著趕去玉柱峰,看他們的架勢,我懷疑陳尋有機會,還會趕回來跟他們匯合。我們是不是把他們給做掉?”
“蘇靈音盯在這邊。沒有機會下手啊!”樓離搖了搖頭。讓樓爻不要魯莽行事。說道,“眼下還是適夷的試煉要緊,青陽師祖也是這個意思……”
樓爻想想也對。樓適夷三年被陳尋所辱,心結甚深;青陽師祖力排蘇靈音、蘇青峰等的阻攔,同意樓適夷邀戰陳尋,也是基於此。
而以青陽師祖的眼界,壓根就不會管鬼奚部與北山九族的恩怨。
要是鬼奚部一定要將適夷拉入跟北山九族的恩怨中去,說不定還會惹得青陽師祖不高興。
不過怎麼說,此時殺陳尋的目標是一致的。
樓爻說道:“我這趟也不去玉柱峰,就盯著北山的這幾人……”樓爻說道。
樓離作宿武尉府的客卿隨行,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十三爺遣到什麼地方去幹苦活,他師父以及四爺,都希望適夷能殺了陳尋,但顯然不會出手做什麼事,鐵心桐、古劍鋒、宗崖那幾個,身手不弱,也就需要樓爻留下來盯著。
“待我降服雙頭鷲,自有精力挖地三尺,將那雜碎挖出來千刀萬剮!”樓適夷一想到那個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似乎吐出的每個位元組都蘊藏滔天恨意。
樓適夷卻是不知,陳尋與阿青始終都藏身在離營地三十里外的山嶺,一直都極有耐心的關注著營地裡的一切。
雖然三十里已經超過追魂印感應微弱氣息的極限,但陳尋怕驚動營地裡的強者,也不敢嘗試靠得太近。
他看到雙頭鷲離去,往西北而飛,他就守在營地的西北角方向,等著樓適夷出營來。
怕被監視,陳尋也不去跟宗崖他們聯絡,知道他們平安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