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他,全身不自覺的就緊張起來了。
“你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冷不冷?”他突然一用力把她往後一拽,韻柳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拉,管不住的往後跌去,口中“啊!”地一聲低低的驚叫聲還沒能落定,已經整個人落進了他的懷裡去。沈新南立即就把她給緊緊的摟住了。絲滑的睡衣包裹著她絲滑地柔軟身體,摟在懷裡。像是柔軟無骨的,只是。她全身也和身上那件綢子睡衣一樣的冰涼。
只感覺到他越來越緊地把她往他身上樓,韻柳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了,他身上更是熱得像是一團火。
“你身上好燙,”她吃力的在他懷裡說道。
“對不起,”他說,“是因為我喝了酒的緣故。”
“我看你的確是喝得多了。”韻柳竭力定住自己的心神,隨即說,“快把我放開,你也該回自己房間早些休息了,時間很晚了。”
“別害怕,”他說,不知怎麼,他忽然長長嘆出了一口氣,“我是喝了酒,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想抱你一會兒,不會做別的。”韻柳聽著他的嘆息聲,感覺到他胸膛明顯的起伏著,忽然之間,那種濃濃地歉疚襲上了她的心頭,——長久以來,一直都是他在想盡辦法維護著她,可是,她卻從沒有過問過他的心事,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著辛酸的過去,是不是也在默默承受著某種人世不堪的負重。
但是,說不上為什麼,她又不敢去讓自己多瞭解他,似乎是預感到如果一旦觸碰到他真實地內心,會令自己再次陷入那種無法自控的境地,就像曾經她對希源……想到希源,她忽然發覺沈新南和希源有些地方地確很相像。……一個念頭隨即忽然閃現在韻柳的心裡:難道自己會對沈新南有特別的感覺,是因為在試圖從他身上尋找希源的影子?是啊,她也承認,希源其實至今依然都還纏繞在她心裡,她其實從沒有徹底的把他忘記過。但是,這樣做,真得太不應該,太不應該……韻柳心裡忽然凌亂不堪……
“新南,……”她忽然不自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聲音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難以置信的把眼睛一睜,明顯聽得見自己忽然吃力起來的喘息聲。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叫了出來,難道是下意識的想要提醒自己現在陪在自己身旁的人不是希源,而是他?可是,她從沒有這樣親暱的稱呼過沈新南,就是暗地裡想也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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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雖然她的聲音極輕極輕,還是讓沈新南感到了極大的震動,他也很意外,怔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鬆開了她,扶住她的肩頭,低著臉,定定的看著她,“是在叫我嗎?”他問她的聲音也顯得很不確定。
韻柳緊閉著嘴,默不作聲,她低垂著眼睛,也不敢去朝新南看。沈新南一直定定的看著她。一直以來,他都是極大的失望著,他覺得她不會愛上他,可是,現在,他從她不可琢磨的舉動裡汲取到的是極大地希望。……他忽然把臉往她的臉湊近了一些,控制不住想要去吻她的嘴。韻柳倉促的把臉一撇,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沈新南把臉低了下去,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太晚了,我送你回屋休息。”他忽然說,一面已經把她整個捧了起來。抱著她進了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拉好被子,他就出去了。
直到他關上門出去了,聽見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地盡頭,她緊繃的神經才一點一點的鬆弛下去。
這一夜。韻柳一直都沒有睡著。她不知道自己對沈新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其實,她並沒有厭惡的感覺。……難道她真地對他動了真情?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根本就是在他的身上尋找著希源的影子。如果真的是後一種解釋的話,這對他真地很不公平。而且,他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這種不理智的在一個人身上尋找另一個人地影子,遲早換來的只會是更深的痛苦。對沈新南是一次傷害,對她自己更是一重更深的痛苦。她害怕是這樣的真相。
韻柳知道自己必須要走了,離開上海,拋開這些理不清楚的千絲萬縷。避免和沈新南繼續深陷下去。也許,這樣會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天,沈新南直到吃完了早餐,要去上班了,都沒有看見韻柳從房間裡出來。他只好在走前吩咐家裡的傭人等到她起床了。要叮囑她吃早餐,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給他打電話。從家裡出來,在去辦公室地路上,他心裡一直是說不上來的心煩意亂,他不知道經過了昨天晚上那樣的事之後,今天的她會又怎樣的反應。雖然昨晚,從她對自己地態度裡,他第一次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