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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們別輸給隔壁房,也吵得他們辦不了事!嘿嘿……”男人繼續賣力,接著就是肉搏聲及綿長的粗狎高吟,交織在月下和斐知畫的沉默裡。

月下擱下筆,輕手到窗邊關上窗。天知道她現在痛恨極了自己為什麼要帶斐知畫上妓院?!

倒也不是她良心發現,而是單獨與他在房裡聽著隔壁房的淫聲豔語,讓她處境尷尬——雖然她一點也不在意他是怎麼看待她的,卻也從不希望他誤會她作風豪放。

她覺得臉上火火熱熱的頰紅無法消退,咬著下唇,咬住自己微喘的吐納,站在窗前許久不敢轉回身。

“月下。”

他的聲音貼在她耳畔,讓她大大抽息,肩兒一震,用餘光瞄見他到她身後,一雙長臂伸到她身前,修長漂亮的十指瞧就知道是擅長繪畫的,有力的雙腕讓她想起他繪畫時,腕高腕低,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於焉成形……

不、不對!他靠這麼近做什麼?!他朝她伸出手做什麼?!他把她困在胸膛和窗欞之間做什麼?!

她滿腦子還在胡思亂想,他卻只是動手將兩扇窗拉得密合,將隔壁的動靜全數隔開。

“我是好奇,你春宮圖畫得極好,卻又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是怎麼知道如何繪出雲雨間女人臉上的媚態。我沒有反諷的意思,只是好奇罷了——”斐知畫就著此時此刻胸口貼著她後背的姿勢,沒拉開兩人的距離,更得寸進尺地將唇貼在她鬢間,嗓音又軟又輕,彷佛極品的絲綢擦過她的頰。

月下無法剋制地打個顫,粉拳兒掄得更緊,喉頭不自覺加快吞嚥唾液的速度。

他更在她耳邊笑,“我看錯了嗎?你的耳根子都紅了……畫了這麼多回圖的你,光聽幾句歡好聲就渾身不自在?”這麼嫩?

“讓我渾身不自在的人就是你啦!”月下用力吼,才有足夠的力量推開他。

離她遠點!他讓她都快要不能好好呼吸!

她不是因為隔壁房的呻吟浪叫才紅了耳根,根本、根本就是因為他在她耳邊吹氣呀!

她回到桌邊,胡亂收拾畫具。“你破壞我畫圖的雅興!讓我白白浪費好幾兩向鴇嬤嬤租這廂房的銀子,到時還得算窺春錢給隔壁房辦事的小花姐……全是你害的!”

“我替你付錢。”他不意外她會將氣轉發到他頭上,仍是笑著說。

“誰稀罕你的臭銀兩,區區幾兩我自個兒付得起!”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順她的意。而且……而且到時她和他一塊出了房,他還拿錢給鴇嬤嬤,豈不讓人誤會她和他之間有什麼曖昧!即使租房及偷窺費再貴,她都情願付錢的那方是她!哼哼!

“你愛留在這裡就繼續留,姑娘我沒閒情陪你了。等會我讓鴇嬤嬤吩咐院裡的紅牌姑娘上來,我不介意替你付狎妓錢。”月下不承認自己是落荒而逃,她只是有其他事要忙……對,她有其他事要忙,絕不是孬種,絕不是。

她佯裝高傲地說完,腳底卻像抹了油似的溜奔神速,在斐知畫眼裡,那叫“奪門而出”。

本以為拉著他上妓院,可以看到他手足無措的蠢樣,沒想到不自在的人反而換成了她……月下在心裡臭罵自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遇上了他,就像個處處闖禍的娃兒,總是抬不起頭。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無能,可偏偏她就一定會捅樓子……他與她相剋嗎?

對,相剋!他活脫脫就是生來克她的剋星!

月下低著頭跑,拐下長階時與人撞在一塊,身形嬌小的她差點讓那團肥肉給彈滾到階下,幸好撞著她的人還有些天良,捉住了她的手臂,沒放任她一路滾下去,挽住她小命一條。

可是,月下隨即發覺自己情願摔死在長階下,也好過遇上這種麻煩事——

“哪裡來的風騷小鴇兒?長得這麼美麗,怎麼從來沒見過?”捉著月下的男人正是瓦子院裡的狎客,說話時,嘴裡竄出濃濃的酒意,幾乎可以用臭氣薰昏人。

“我不是鴇兒!放開你的手——”月下在掙扎,身子卻落入男人手裡,他另隻手環住她腰背,將她牢牢鎖住,無法動彈。

“在瓦子院裡,哪來不是鴇兒的姑娘?難道你一個女人也是來嫖女人的?瞧你的模樣,剛剛才與人相好過對不?披頭散髮、頰生桃花,擺明就讓人好生疼愛過一番,還嘴硬不認,你怕大爺玩不起你嗎?”他一張嘴直往她臉上貼,月下左閃右躲,說什麼也不讓那張油膩的嘴貼上她的頰!

好臭的嘴!無論是酒臭、嘴臭還是話兒臭!

“鴇嬤嬤!你快過來救我——”見逃脫不得,月下揚聲向鴇嬤嬤求救,鴇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