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男歡女愛,這是人之常情,若摻雜了金錢,那麼就更加順她的意了。
撿起支票,女人飛快地整理了下不整的衣衫,才昂首闊步離開。
就算被趕出去,她也不能走得很沒面子,最好能夠讓費澤陽記住自己。
防盜門被大力一甩,聲音有些嘈雜,費一笑也抿了抿唇,沒有表達出不悅。
費澤陽倒是捕獲了她這小小的反常,心底奇異地舒暢很多。暗想:這個女人,還是有點用處,至少能夠讓眼前這個小狐狸精的神情微斂,比起之前幾個,有了明顯的進步。
看來,這張支票的金額,對得起那個人的付出。
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提起費一笑的衣領,今日的費一笑,粉色的短袖,上頭有一顆大大的紅色愛心,下面一條牛仔揹帶褲。
費一笑那頭飄揚秀逸的黑髮在費遲元跟歐陽蘭蘭飛機失事後不久,便剪短了,這剛看到,還讓費澤陽大吃一驚。
如今的她,很普通的學生頭,但是她臉上那雙大眼依舊是那般明亮透徹,如兩泓黑潭。費一笑從來都是美麗的,即使她如今不再復存甜美的笑靨,她依舊能夠引人注目。
費澤陽一邊打量她,一邊惱恨她的平靜。
他想要狠狠撕毀她偽裝的假象,她就跟歐陽蘭蘭一樣,不需要憐憫之心。
他坐到沙發上,順帶著費一笑也跌入了他的懷中,費澤陽的懷中是溫暖的,並不如他這個人表面上所表現出的冷漠,費一笑有瞬間的迷茫。
但是下一刻,費澤陽出乎意料的行為,徹底驚住了她。
他的唇,竟然覆在她的唇上。
費一笑大眼圓睜,她憤怒地瞪著他,費澤陽這一回的吻就跟她剛才看到他吻那個女人一樣。
這讓她噁心,費澤陽是自己的哥哥啊。
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掙開了費澤陽,她有豈會知曉以費澤陽的力道,如果不是有意讓她逃脫,她根本無處可逃。
費澤陽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推開他後,跑進浴室,乾嘔起來,他笑得意味深長,“費一笑,你若要恨,就恨你為何要身為歐陽蘭蘭的女兒。”
他重重的咬在“歐陽蘭蘭”這四個字上,他轉身離開,瀟灑地甩上門之前,還不忘提醒道:“費一笑,我晚上不回來了。”
費澤陽唇角牽起的弧度,在甩上門後的那一刻,有些懊惱,他的身體竟然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有了反應。
費一笑,果真是歐陽蘭蘭那個狐狸精的女兒,連勾人的本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
其實費一笑,根本就是無辜的,但是費澤陽先入為主的恨念,早已根深蒂固,他的精明,一碰上有關歐陽蘭蘭的事,就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了。
而浴室內的費一笑,還在乾嘔,她第一次覺得費澤陽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可以欺負自己,但是自己可是他的妹妹,他怎能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chapter 004 十七歲那年
費一笑跟費澤陽的牽扯遠不止於這一吻,自費澤陽奪了費一笑的初吻後,費一笑變得更加內斂了。
不過,費澤陽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除了偶然欺壓費一笑外,並沒有再次對費一笑做過分的行為。
唯一可以見證他改變的是他很少將女人帶回家裡來了,但是夜不歸宿倒是常事,回來扔在沙發上的西裝不是留有口紅便是濃濃的香水味。
這對費一笑來說,是件好事,不用每天趕回來為這個大少爺做飯,雖然她從沒覺得她手藝有所提高,就算有所提高,她還是喜歡永遠維持那個水平,不讓失去水準。
她想要以溫開水那種淡淡的痕跡,留在費澤陽的生活中,沒有濃郁的芬芳可以讓他記住。
她希望自己的平淡,最終會讓費澤陽對自己漸行漸遠,最終,徹底遺忘。
一年又一年,在費澤陽頻繁更換女人中,費一笑開始逐漸成長。
期間,費一笑也認識了對她生命影響其重大意義的一個男人,他就是顧元濤,費一笑高中三年的班長兼同桌。
費一笑跟顧元濤在高中並沒有什麼牽扯,兩人的進展在大學期間有了突破。
費一笑記得初認識顧元濤時,他就一身簡單的校服,一副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眼鏡。
顧元濤是顧氏的未來接班人,是典型的富家子弟,但是他身上永遠找不到紈絝子弟的浮誇跟輕佻。
費澤陽則是長眉入鬢,高挺的鼻樑,抿的緊緊的薄唇,費澤陽是個冷酷無情、又霸道邪魅的危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