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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3　初吻

八歲的費一笑，因為失去歐陽蘭蘭跟費遲元的庇護，童年開始進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十八歲的費澤陽，對女人來者不拒，女朋友成打上堆，他每天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間。

他甚至刻意回公寓帶女人回來過夜，費一笑雖然年幼無知，但也多少了解。

因為費一笑的祁陽初小離費澤陽的公寓很近，雖然每天她磨磨蹭蹭回家，還是會經常撞見客廳上上演的限制級戲碼。

這一天，又是面對如此熟悉的場景，她旁若無人地走過，面無表情，轉入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逐漸傳來。

費澤陽有些惱怒地推開懷中如藤蔓一般纏繞的女人，大吼道，“費一笑，過來。”

費一笑面不改色地從廚房裡出來，臉上天真無邪的表情早已不復存，冷漠地睨著費澤陽，緩緩開口，“哥哥，何事？”

費一笑逐漸改變，但是唯一沒變的便是她對費澤陽的稱呼，顯然每次她叫一次，費澤陽都要皺下那道好看的劍眉。

“澤陽。”

費澤陽身上的女人顯然有些不痛快，她今日特意裝扮，從眾女中脫穎而出，是要勾引費澤陽這隻金龜。

祁陽大學部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夠爬上費澤陽的床，費澤陽給出的條件是非常優惠的。報酬，明明就在眼前了，竟然被費一笑這個小女孩給破壞了。

她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費一笑。

費澤陽俊臉上一抹飄忽，他低頭，隨即給身上的女人一個熱情洋溢的深吻，女人差點被他的熱情狂野吻到窒息。

費澤陽並沒有立刻離開她瀲灩的紅唇，而是逗留，輕輕曖昧舔吮而過，女人只覺得費澤陽實在是調情聖手，自己還想要勾引他，沒有被他迷倒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費澤陽埋在女人身上的腦袋抬起，目光掠過費一笑時，八歲的費一笑仿若看戲一般，目光如炬，也不躲閃，更沒有赧然，仿若就算眼前這一對男女脫光光，她的表情也是無動於衷，別無其它。

費澤陽忙裡偷閒，拉開女人死死環繞著他脖子的手，斜眼睨了一眼費一笑，心中鬱結瞬間滋生，怒火倏的竄起，醞釀成了燎原大火。

他很冷靜地扒開身上的女人，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費一笑。

四目相對，只有兩個人才能明白這是一場目光的較量跟對峙，費一笑知道自己在費澤陽面前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費澤陽能夠放過她一天清淨都不可能。

費澤陽身後的女人，眼見自己被冷落了，非常不悅……

費澤陽的聲音聽不出憤怒，很低，很冷，連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始終盯著面前不肯屈服的費一笑。

短暫的相處，費澤陽知曉費一笑是堅強的，明明是小小的個字，長相甜美，如洋娃娃一般，但是她的堅韌在聽到父母死後留了一次淚後，便再也沒有在費澤陽面前再哭過，連啜泣都不曾。

費澤陽的咒罵，費澤陽的命令，費澤陽過分的苛責…

一切的一切，就算小小年紀的費一笑根本無法完成，她還是會在一次一次失敗中汲取教訓，她越來越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費澤陽剛開始還會在費一笑的臉上看出她的情緒，最近，他挫敗地發現，在自己面前，費一笑就如一個不苟言笑的木偶一般，軀體存活，靈魂全無。

所以，他變本加厲地帶女人頻繁回來，想要引起她的反抗。誰知，她依舊活在自我的空間，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澤陽”

女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曼妙的身軀還是再次纏了上去，卻被費澤陽無情地大力一揮，跌倒在地。

“給我滾。”

費澤陽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費一笑，削薄的唇抿得緊緊的。

費一笑明白，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果不其然，費澤陽面不改色地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隨手甩了出去，“上頭的數字滿意的話，給我滾，不滿意裝清高的話，那就不送了。”

女人心中有著明顯的不甘，低頭瞄了一眼腳邊支票上的數字一眼，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價碼，跟那些跟費澤陽有更深親密接觸的女人相比，並沒有低於。

那就夠了，她本就不是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