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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沂南,又來找抽呢?”周泰年坐在收銀臺上,給進進出出的青少年換幣。遊戲廳裡熱熱鬧鬧,往來的都是年輕人,抽菸的紋身的一團亂。
付沂南還有點不習慣這樣龍蛇混雜的環境,他也不想來做免費沙包,奈何周泰年交代了一週必須來一次,不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付沂南基本上是毫無學武天賦的廢物,這麼一陣練下來,依舊是一招被放倒。周泰年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來來回回掃了一頓,搖搖頭就走了。
“還有氣!”付沂南躺在髒兮兮的水泥地上,平日裡的潔癖性格在沒有體力的情況下服了軟,見冷意過來探他鼻息,恨不得跳起來大叫,只可惜渾身都疼,動一動手指都抽氣。
“喂,你別走啊!冷意,你有沒人性啊!”付沂南看見冷意突然轉身出門,躺在地上哇哇亂吼,奈何叫不住她。
“周泰年,這到底怎麼回事?”冷意站在遊戲廳門口,棕紅的眼瞼垂下來,目光筆直地望著不遠處的老房子。
“聽說整一幢房子被買下來了,當時我們的產權都交出去了,所以這一次購買也沒有經過我們,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周泰年也皺著眉頭。
“這是要幹什麼?”冷意抓住一個帶著安全帽的工人,工人被她的濃妝豔抹配上的肅殺表情嚇得夠嗆,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冷意?”
“問你話呢!”冷意豔紅的唇一開一合。“推倒重建。”唯唯諾諾地回答。“買家是誰?”冷意眯起眼。“我就是工地一搬磚頭的,上面的事情我哪裡知道。”工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動作真夠開的,還真買了?”付沂南揉著老腰,舉步維艱地挪到了冷意身邊。“你知道誰買的?”冷意揪起他的衣領,付沂南瞬間有了一種分筋錯骨的感覺。
付沂南捂著心口的內傷:“你輕點,殺人滅口呢!”冷意一驚,鬆開手。“是天王買的,前幾天他的經紀人還尋我幫忙,說要這一撞樓,想快點批下來。”
“付沂南,過幾天的影視盛典,我想要天王給我頒獎。”她眼皮一掀,內裡金光閃閃。
30、十年之後再次相遇 。。。
“天王從來不當頒獎嘉賓,多少年的規矩了,你也想破?”付沂南嗤笑,“況且這苦大仇深的,就你這樣的脾氣,我還真怕你們在臺上就動起手了,那可是現場直播。”
“付沂南,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冷意斜睨著他,目光又轉向老房子,“我能把他怎麼樣?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說好聽了,天王是清高,說難聽了,天王此人異常傲慢,只專注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旁的從不參與,別說是影視類的頒獎,就連音樂類的他也是一概拒絕。
影視盛典作為最權威的影視作品頒獎晚會,雖然名氣很大,有不少外國優秀影視作品也來參賽,卻依然吸引不了天王的目光,連著三年拒絕,今年卻突然接受了邀請,還指名要給影視劇最佳女配角頒獎。
這不是最重的一個獎項,天王卻欽點,不禁讓人在一堆候選人的名單上逐一篩選,想要揣測一下內幕。
“冷意姐,你怎麼不化妝啊?”幾乎在出發的時候,袁萊驚覺冷意依舊是素面朝天。“今天想走一走清純路線。”只從化妝箱裡摸出一支橘色帶了一點點亮粉的唇彩,很便宜的一款,卻是她從前最喜歡用的。
紅地毯上星光璀璨,大約是一個公司的關係,安排在冷意前面的是舞霖。舞霖一向走的都是霸氣十足的路線,黑色硬質材質的小禮服將胸口那朵大麗花襯得立體。
氣氛熱烈起來,冷意只一件淺藍色的小禮服,單肩的設計,掛下一整片的流蘇,黃白相間,細看才辨認出是真金白銀。背脊露出一小片,隱約能瞧見上面有紋身。
與奢華的小禮服和完美的髮型相悖的便是一張幾乎不施粉黛的素顏,劉海壓住整個額頭,並不算極美的臉龐使她整一個身的精緻都黯然失色。
影視盛典作為老牌長紅頒獎典禮,也頗硬氣,所有頒獎嘉賓無論名氣大小,一律是五人一間的公共休息室,不少表面上相親相愛的姐妹花好兄弟,不少是一進休息室就誰也不理睬誰。
不巧冷意的休息室裡就有這麼一對相看兩相厭的女藝人,兩人的關係之惡劣,連各自的粉絲都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休息室裡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不太舒服,冷意提著小包鑽出來。因為整個後場戒嚴,一般的記者和粉絲都是進不來的,鋪著紅地毯的走廊空空蕩蕩的。
“天王。”冷意正準備點菸,瞧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