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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還打不過他。”冷意的話,頓時驚嚇了付沂南。“我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收這麼一個害人的東西。”周泰年自責。

“暖暖是誰?”付沂南冷不丁地問出來,冷意背脊僵直,緩緩轉過身。“十年前叱吒城東,最出名的小太妹。”出人意料的低啞,辨不清其中的情緒,“不過…已經死了,有十年了吧。我就是為了她,才和天王結的仇。”

“小夥子,要不要做我徒弟?保準你脫離這幅小白臉的慫樣。”周泰年搭著付沂南的肩膀,適時扯開話題。

“不用了,我有保鏢。”付沂南客客氣氣地推拒。“不答應,可就出不了這個門。”周泰年循著方才的手段,惡狠狠地威脅,拳頭捏得霹靂啪啦響。

付沂南轉頭向冷意求救,奈何冷意一直拿後腦勺對著他。“想好沒有?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周泰年一敲檯球桌,把桌上那幾個球震得跳起來。

付沂南忙不迭地點頭:“拜師,我拜師。”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年三十,是個好日子,擺豬頭,拜師吧。”

付沂南細長的眼睜得渾圓,眉頭一抽一抽,見周泰年到裡頭去取東西,拉著冷意的手腕:“我們趕緊走。”

“要是我出來不見人,嘿嘿,小夥子…”周泰年聲如洪鐘,從裡頭穿越而出,涼颼颼的笑將付沂南定在原地。

周泰年坐在上首,逼著付沂南又是跪又是拜,像模像樣地喝著他遞過來的茶水,冷意坐在一旁,眼睜睜瞧著付沂南被周泰年折騰得吐血,也一聲不吭。

“真不錯。”掏出一個紅包塞到付沂南手裡,“你可算是我的關門弟子,你放心,我一定將必勝絕技全部傳授給你!”那口氣,有點像擁有絕世神功的武林高手。

付沂南鬱悶非常,這又不是拍功夫戲,還興拜師!迫於周泰年的淫威,只能任其擺佈。

好不容易逃出狼窩,付沂南拉住冷意,咬牙切齒的模樣:“你就看著他這麼折騰我!也不知道幫我說句話!”

“我又打不過他。”冷意鎮定地反駁。“老頭子沒毛病吧?”付沂南懷疑。“毛病倒是沒有,就是耳朵特別靈,方圓十里的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清楚楚。”付沂南立刻就閉嘴了。

除了年前一部《家事春秋》,冷意參演的其他幾部劇集都是開年大戲,陸續上檔,一時間,她飾演的各種壞人角色充斥著小熒屏的各個角落,以後浪之勢將所有的前浪推倒拍死在沙灘上,冷意兩個字儼然成了壞人的代名詞。

“冷意姐,這都掉了三個代言了,說你形象不好。”袁萊有點著急,思量半晌將手裡的快遞袋子呈上來,“今天又收到了,已經連續來半個月了。”

已經拆開了,裡頭就一封信,仿港劇裡頭的恐嚇信,剪了報紙的標題,一個一個地拼起來,有點滑稽。

“每次都是不一樣的話,也算是花了心思的。”將信放在一邊,扭頭問了袁萊一句,“我真這麼招人恨?”“這不都是角色需要嘛!”袁萊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我媽也說你壞。”

冷意被她小心翼翼的表情逗笑了,繼續描眉,將本就細長的眉毛拉得更尖細。“冷意姐,你倒是說話呀,要不然報警吧?!”袁萊見她風輕雲淡滿不在乎的樣子,有點著急。

“既不痛有不癢,隨他去吧。”啪地蓋上化妝盒,換了紅棕色的眼影,風塵味越濃,“也鬧不出別的花樣。”

冬末春初,還有點冷,冷意攏緊了大衣。隱約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放慢了速度。“冷意你這個賤人!”身後的人大喊一聲就衝上來。

冷意一個抬腳,迴旋踢將人撂倒。轉過身,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手邊躺著一把水果刀。

“怎麼回事?”付沂南甩了車門就跑過來,看著一坐一躺的兩個人,再瞧見地上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眼睛眯起來。

“沒事。”冷意一腳將地上的水果刀踢遠,拉開副座的門鑽進去。上了車之後一聲不吭,撥弄著剛剛換了一波彩繪的指甲。“到底怎麼回事?”付沂南還是沒忍住。

“壞人演多了,演技又太好了,有些人當真了唄。”輕描淡寫地解釋。付沂南眯了眯眼睛,眉宇間頗有些糾結,一臉的欲言又止。

“上次的傷好了沒?”冷意睨了一眼,伸手直接去扒他的V領毛衣。“你幹什麼!”付沂南騰出一隻手去阻攔。

“又不是沒有見過你衣冠不整的樣子,拉一下衣服怎麼了,褲子沒穿好的也瞧過了。”冷意哼笑一聲。付沂南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