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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淨的空氣卻是可以流通。屋子裡面少了幾個火爐,裡面火勢很旺,是以雖然現在天氣寒冷,又是開著窗子,這屋裡卻沒多少涼意。雖然不是雕樑畫棟,卻是溫暖整潔,空氣清涼,很是舒適。

屋子雖然很大,卻很空,只是靠著北牆一溜兒放開了十來張木床,並非什麼上好的木料打造,但看上去都是厚重結實。

床上鋪著潔白的乾淨床單被褥,看上去就舒服。不過床雖然多,這會兒卻只有兩張床上有人。

兩個趴在床上的人。

這是兩條精壯漢子,**著上身,只穿了一條青色短衣趴在床上,露出了**的屁股和大腿。如果這一片血肉模糊的還能被稱之為肌膚的話。

其中一個臉色發白,屁股和大腿的傷口處,已經是包裹上了乾淨的白色紗布,臉色煞白煞白的,正是董忠康。

而那格格格的聲音,正是在他旁邊床上趴著的董忠庸發出來的。這確實是牙齒打顫的聲音,卻不是冷的,而是疼的。

他的傷口處血水已經被洗乾淨了,這會兒溼漉漉的,可見應該是剛被清洗過,而從旁邊放著的幾個酒瓶,以及空氣中濃烈的尚未散去的酒味兒不難判斷出來,他方才應該是被用烈酒清洗了傷口。傷處本來就是極為疼痛,又用烈酒清洗,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董忠庸覺得,方才那燒酒清洗傷口的疼痛,跟現在比起來根本是屁都算不上。

在他的窗邊,擺了一張木頭凳子,一個老者正自坐在那椅子上。這老者已經是花甲之年,眉毛鬍子都已經花白了,身材清瘦,相貌儒雅,一看便知道年輕時候定然是個俊朗人才。他雖然年紀不小,但卻是臉色紅潤,精神矍鑠,他穿了一身兒玄色長衫,一頭長髮直垂到腰間,用一個檀木簪子束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他身後還站了個人,卻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梳了一個三丫髻,穿著翠綠色的的襖子。大大的眼睛,臉上帶著一點兒小迷糊,牙還沒長全,咧嘴一笑上門牙就缺了一顆,看上去很是可愛。

她站在這老者的身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嚕亂轉著,好奇的打量著這兩個光屁股的漢子。她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慢了鑷子,長針,刀鋒極窄,一尺來長的刀子等等器具,這些東西一看便知道是特意打造的,一般並無這等規制。

這老者拿起一把狹長的小刀,衝著董忠庸屁股蛋子一小團虯集在一起,大約有指肚大小的皮肉一劃,董忠庸口中格格格的聲音頓時變大變得密集了不少。這老者年歲雖然不小,下手卻是很快很穩,一刀劃開的很乾脆,然後放下刀子,拿起鑷子,從裡面夾出來一根長長的木刺,還有半截草莖,幾粒塵土。

他做這番動作的時候,鮮血又是汩汩的流出來,疼的董忠庸的身子一陣陣的哆嗦。

老者左手抬了抬,想要捋一捋頜下那一部美髯,不過很快便想到現下手髒,於是又止了動作。他右手剛夾完,左手便拿起了一個小酒瓶,往董忠庸的傷口上倒去,一股透明的酒液流出來,直直的衝上去,頓時把血水衝開,泚出了慘白色的肉。這一弄,疼的董忠庸喉嚨中發出一陣低吼,又不願大叫出聲,疼得他用腦袋狠狠的去撞那床頭,似乎這樣就能稍稍減少些痛楚。

“唉,你就忍著點兒吧!”這老者嘆了口氣,慢慢悠悠道:“你們先捱了板子,這裡給打的血肉模糊,皮肉揪成一團,若是不清洗的話,根本就甭想傷口安然癒合。即便現在乃是冬日,天氣嚴寒,化膿也是易事,而其這般大片的化膿,到時候再想收拾,非得把皮肉都給削掉一層不可,你想想,到時候又是何等的疼痛?而你們被打之後,又是給扔進大牢,那大牢裡頭何等髒汙?你們又不曉得如何保護,定然是翻身動作了,是以裡頭不但進了許多木刺兒,草屑,沙塵,甚至還有蟲子鑽了進去,若是不給你挑開清理,嘖嘖……那後果,真真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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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六八 醫館

“你現下是疼,等老夫給你這般一整治,再給你敷上老夫親手調製的藥膏,回去好生將養一些時日,就能好透了…”

他聲音很洪亮,吐字也很清晰,雖然嘆氣說話,卻是眼神清亮,手中不停,顯然是見慣了這等事兒,早就心中無波也無瀾了。

一邊董忠康忽然問道:“老先生,我等以後好了之後,可還能騎得了烈馬,開得了硬弓麼?練武一干事,可有什麼妨礙?”

他問的也正是董忠庸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