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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面聖者的也是。其實這青面聖者便是皋陶,此人傳說乃是青面。

在這個年代,罪犯剛押入獄中時,或判刑後起解赴刑前,都要祭一下獄神。若是那要執行死刑的,則是給吃一碗‘長休飯’、和一碗‘永別酒’。吃罷喝罷,就要押赴刑場上路了。

張媽媽卻跟了上來,聲音急切道:“您便是權勢。”

董策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張媽媽瞧著董策,眼中露出一絲懇求:“大人,您此番事了,便是一走了之了,可是我等卻是得罪了那範縣尊。範縣尊與您無甚辦法,對付我等小民卻是若殺雞耳。何須一言?不知道大人您的權勢,可能庇佑小女子一二?”

“是個機靈人啊!如她這般說,若是他們真招惹了禍患,還真就是我的緣由了。她這番話說出來,卻又不惹人厭,真是會說話的。”

董策心裡想著,卻是反問了一句:“誰說本官一走了之的?”

“啊?”張媽媽一怔。

說話間,方才進去那差役回來了,身後卻是跟著幾個牢子,那四個牢子抬了兩個擔架,擔架上赫然便是董忠庸、董忠庸兄弟倆。看得出來,就這幾日的功夫,他們已經是極度的消瘦下來,看上去虛弱不堪,臉色青白,面無血色,頭髮亂糟糟的揪成一團。這般一日一打,連著打了幾次,每次又是下手這般狠,若不是他們身子健壯,怕是已經給生生打死了。

不過他們看上去還算是乾淨,至少不是滿身髒汙,身上還蓋著一塊青布。

他們的神智還是清醒的,給抬在擔架上,瞧見董策的那一瞬間,眼淚便是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董忠康掙扎著跪起來,手伏在地上,衝著董策連連磕頭,哭道:“老爺,俺們對不住你,俺們讓您難做了。”

就像是收了委屈的孩子見了父母一般。

董策瞧著他們,心中一開始還是恚怒非常,畢竟他二人惹出這等事端,可說責任是大半在他們身上的。只是終究是自家人,看他們哭得悲切,心裡也是軟了。板著臉斥道:“哭什麼哭,都給本官止了,還是不是個男人?”

董忠庸哭聲卻像是止不住一般,抽泣道:“那狗官往死裡打俺們,讓俺們求饒,說只要是俺們討饒一句,哭一聲,他就放了俺們,俺們咬著牙,就是一聲都不吭。心裡打著主意,便是給打死了也不能給老爺您丟人。那狗官就打得越狠!”

他在這兒叨叨的罵,那差役牢子等一干人都是臉現尷尬。

董忠康瞪了他一眼:“你就少說兩句吧!”

“做得好,這才沒丟我的人。”董策卻是微微一笑,他上前掀開兩人後背上蒙著的青布,臉上的表情頓時是凝固了。

這個年代打板子就是打屁股,打大腿的位置。是以兩人趴在擔架上,上身穿著衣服,下身卻是光著的,從臀上一直到膝彎處,這偌大的一片,竟是沒有了一片好肉!

一眼看去,盡是血肉模糊,皮破肉爛。

“啊!”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卻是於竹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來,瞧見董忠庸的樣子,頓時是一聲驚惶的叫聲。她也顧不得害怕了,快步走過來,跪在董忠庸身邊,伸手似乎想要碰他的傷口,卻是又不敢,手伸出來僵在那裡,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而下。

董忠庸不安的看了一眼董策,臉皮子一陣發緊發脹。

“大人,這二位兄弟傷口實在是太……,我等已經用清水洗過了,不過還是儘早送去就醫的好。”一個牢子小心翼翼道,卻是生怕董策遷怒到他們身上。

“範棟材,這便是你給本官的面子是麼?”董策清吸了口氣,狠狠的挫了挫牙,拳頭蹴的攥緊了,眼中閃過一道利芒。

“範棟材,范家!給老子等著,這筆賬,咱們有的算!”

……

“格格咯咯格……”

一陣陣牙齒打顫的聲音響起來,似乎是在數九寒冬,把一個未著寸縷又是身子單薄的人扔在冰天雪地裡的時候,那人因為極度的寒冷,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牙齒不知打戰一般。

“格格格格……”

牙齒打顫的聲音越發的響了,看來這天兒確實是挺冷……

實則不然。

這裡是一處很幽靜的房間,空間很大,很寬敞,足有兩間臨街的門面房一般大小。地上鋪著青磚,四周牆壁也都是青磚砌成的,地上清掃的很乾淨,纖塵不染,還撒了點兒水。

不大卻是狹長的窗子開著,不過外面有牆擋著,是以風透不進來,不過外面新鮮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