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冰涼而柔軟的觸感。他的徒弟像是小貓一樣,用臉頰貼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磨蹭著。
男性的面板傳來了粗糙的觸感,紅色或褐色的斑塊更是散發著驚人的熱量,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少女細嫩的面板灼傷一般。
“嗯。”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阿斯拜恩只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他再次想要把手抽回來,然而,佐天卻貼的更緊了。
只是輕輕接觸,就感知到了要把面板燙傷般的熱量,本人想必難受的恨不得大喊大叫,甚至在地上打滾吧。不過這個男人別說皺一下眉頭,在進行手術的兩小時中,握著軍用小刀的手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在那一瞬間,佐天不由得怨恨起因為幫不上忙而被從手術室裡趕出來的自己了。
“別多想。就算是君王級別的西斯,要預見到現在的情形,然後再去學習外科手術的技術,也是來不及的。”
西斯武士空著的手落在徒弟的頭頂,笨拙的安慰著。
佐天輕輕的搖了搖頭。西斯武士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如果我有更強的力量……如果我在覺醒之後沒有迷茫……”
她的力量種子,是在幻想御手事件中,以摧毀兩千名學生一切的能力開發前景為代價才得來的。如果在leveluppe
事件之後就開始西斯的修行,而不是心存迷茫隱瞞下來的話,或許現在她就會有充分的力量,能在這個原力異常稀薄的世界也用出原力護盾了吧。
那樣的話,就可以直接攔下子彈,而不是僅僅依靠原力海洋提供的預知能力躲過,導致千葉受傷了。
“說什麼傻話呢,笨蛋徒弟。就是因為這樣的迷茫和戒懼……”
被輕輕打了一下腦袋的佐天驚訝的抬起頭,卻因為角度的原因,根本看不到西斯武士的表情。
他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由遠而近的摩托車聲卻讓他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了警惕之色。接下來的話,自然也就沒說出口。
尖銳的剎車聲中,軍用摩托就像一頭狂奔的野牛般,打橫過來才勉強消去前進的動量,停在西斯師徒的面前。
坐在摩托後座上,肩膀上挎著醫療箱的軍醫,與其說是跳,不如說是滾了下來。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一陣狂嘔,直到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才揚起了一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好慢!”
同樣聽到了摩托車聲,從鎮公所裡跑出來的和宮梨旺厲聲訓斥。
慢?!
軍醫聽的一哆嗦。
靠近不毛之地的盧安,既沒有敵人的威脅,也絕非交通和經濟重鎮,因此沒有駐軍。最近的派有軍醫的大型兵站在四十公里以外的桑斯。
突襲而來的羅馬山地兵們切斷了盧安與外界的所有電話線。最終克勞斯跨上摩托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暗之中狂奔到桑斯,把軍醫從床上挖起來又狂奔回來。盧安與桑斯之間的公路與其說是條路,不如說是條小徑,和野地的區別只在於沒有能把摩托車絆飛的大塊石頭和樹根而已。一路行來沒在車轍印裡絆倒摔斷脖子,也沒在劇烈的顛簸中咬掉自己的舌頭,已經令軍醫不知多少次衷心感謝八百萬眾神了。
還不等摘下頭盔的克勞斯發出辯解的聲音,女軍士長就風風火火的癱軟成一團泥的軍醫從地上拖起來,拉進了鎮公所。
聽到呻吟聲,聞到消毒水味,軍醫的精神一振。他左右打量,不由皺起眉頭。
靠著牆一字排開五六個傷者,然而綁紮在手臂和腿部的夾板和繃帶,一望即知就很不專業,要麼太鬆要麼過緊。
這樣大概會留下後遺症吧……
“這些輕傷的傢伙一會兒再處理也死不掉。請這邊走……”
女軍士長與軍醫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木門的後面。儘管大廳的傷員裡有人發出了小小的抱怨聲,不過很快就在其他人低聲的斥責之下悻悻的閉嘴。
包括千葉在內,盧安的市民共有七人受傷。
這麼少的受傷人數,還是“多虧”了羅馬山地兵行動前散佈的催眠氣體。因行動不得而被流彈和跳彈擊中的市民自然是倒黴,然而若是慌亂中任由人群互相踩踏的話,恐怕受傷人數就是現在的十倍二十倍,就是有人被踐踏致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其中六個人的傷勢都不重,最多被從地上反跳的子彈打斷一兩條肋骨,繃帶和夾板就能了事。
受傷最重的還是千葉,她被三顆子彈直接打中,其中一發打穿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