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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衣裳的。,‘

梁山伯啞然失笑,“原來如此。不過這都是鬼神的說法,怎麼連賢弟也被迷惑住了。,‘

說罷抱了被子枕頭一齊放在床外邊,打算入睡。

祝英臺見他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不覺羞紅了臉。望了一望帳子,又望了望梁山伯,咬了咬唇。“好,梁兄可以睡在腳頭。只是小弟自小有個習慣——小弟與別人同榻,時,必須弄個紙盒子,裡面要裝滿了灰。睡覺的時候,誰要是不留神,弄灑了紙盒子裡的灰土,那第二天可是要受罰的。”

梁山伯見祝英臺語氣堅決,無奈地嘆道:“也罷,愚兄還有幾本書要看,今晚就一邊看書,一邊陪著賢弟吧。”說罷,在長案上點了一支燭,就著那支燭光,側身坐著開始看書。

祝英臺默然無語。半晌,翻了個身面向床裡睡去。

見她似乎是睡著了,梁山伯苦笑著搖頭。他不知道他這個賢弟,為何這般古怪。但他知道,今夜他註定無法入眠了……

“孩子,你不認得我是誰嗎?”婦人慈愛地看著祝英臺,眼底有著模糊的憂傷。

“你是……”祝英臺奮力地撥動著前方層層的濃霧,努力地想要看清那張臉。

“我是娘呀,孩子,我是娘啊……”

“娘?”祝英臺困惑地低語,她的記憶中早已不記得娘長得是什麼樣子了。

“來,到我這兒來,見到我你就會想起來了,英臺。”

祝英臺一步一步慢慢走進,眼前模糊不清的臉孔漸漸開始變得清晰。好熟悉的容貌,那眉目之間與她竟是如此的相似。“娘——‘’

婦人愛憐地把她攬人懷中。祝英臺滿足地淺笑,難得地有幾份孩子氣。是了,她一定是娘,只有孃的懷抱才會如此的溫暖。“娘……,‘她有好多的話要和娘說。

慢慢地伸尹想要去撫摸著婦人的臉,卻只摸到一片空虛。 “娘?!”祝英臺驚恐地看著婦人的臉在眼前淡去。

“娘——”祝英臺大叫著醒來, “娘,不要走……”

聽著床上有響動,梁山伯放下書走向床邊,“賢弟,怎麼了?”

祝英臺咬唇搖頭,“沒事。”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溼潤。剛剛夢中那老婦人的眉目之間與她竟是那般的相似,娘如果還在世的話,也該是這般慈祥吧?

梁山伯伸手在她頭上一摸,還是非常燙人。“今日已經夜深,看病是來不及了。明天一早,請位郎中來給你瞧瞧可好?”

“這事兒明天再說吧……”祝英臺望著帳頂望了許久,幽幽嘆了口氣。

梁山伯點頭,想起和她說了這許久的話,恐怕問多於引得她不高興,所以也不敢再問下去。默默地走回案前,繼續看書。

過了許久,見祝英臺似乎又睡著了,想了想終覺得不放心。走到床頭邊,見她是臉朝外閉著雙眼的,大概是睡著了。也不敢驚吵她,只用手伸進被裡往祝英臺的手心上輕輕地摸了一摸,覺得她的手心雖然還是有些熱,但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燙人了。再看看她的臉上,也不像剛喝完酒時那樣紅了。

其實,祝英臺並沒有睡著。梁山伯撫摸著她的手,立刻就抽了回去;祝英臺原以為他還要再摸一下頭,就只是裝睡,但是他卻並不摸頭,就輕輕地走開了。

明滅不定的燭光下,梁山伯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書。側臉在燭火的掩映下,若隱若現。

“梁兄。”祝英臺凝視著梁山伯的側影,無聲輕喃。忽然間,她的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第五章

冬去夏來。轉眼間,又是盛夏。

明天便是六月六,芒種。這是風俗中盛夏將至、送花神歸去的日子。

房門緊閉,香湯馥郁,羅幕低垂,焚香沐浴

送春歸。綠豆、百合、冰片各三錢,滑石、白附子、白芷、白檀香、松香各五錢研粗末,裝紗布袋煎湯浸浴,可使肌膚白潤細膩。

輕撩盆中的水,祝英臺無聲地嘆息,如今這些往年送春必有的沐浴習慣對於她來講都已是奢侈的妄想了,她現在只求能好好地洗淨身子就好。梁山伯一早便被周士章叫去了,雖說她不清楚周士章找梁山伯有什麼事,但是她有種感覺)——周士章是故意要支開梁山伯的。扯動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也許這是師母的好意吧。

出得堂來,銀心已焚好了一爐檀香。窗外細雨方停,竹枝上枝葉交纏,半晌滴落一滴雨水。還有交叉茂密的地方,葉子鋪張得像一把傘一樣,青得可人。樹上卻繫著各色絲絹紮成的假花和幡條。絲綢的條子上寫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