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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博業是摩納哥的支柱型經濟,公國的旗幟 上有紅白相間的菱形,宛如紙牌,不知是巧合否。

我們攝製組曾被允許進入CASINO

的底層進行拍攝。當時是上午十點左

右,兩名工人正在一名經理的監督下,把一個個老虎機裡的塑膠筒搬出來,把裡面裝得滿滿的硬幣,嘩嘩地倒入一個大口袋。想到幾個賭客前一夜因為在老虎機上賺了幾千法郎而驚喜狂呼,比比賭場的收入真是小巫見大巫。我這才具體地明白了賭場老闆才是不輸的贏家。那監工的經理看到我們的攝像機拍到收錢的“盛況”,頗有些不悅,走過來向陪同我們的公關經理耳語幾句,只見公關經理大驚失色,忙不迭地的向我們申明:這樣的鏡頭千萬不能播出。求我們當場消磁,否則他的飯碗就沒了。看到西服筆挺的他,剛才一直矜持得像個紳士,這下驚慌失措,一臉虛汗,倒讓我們著實可憐起他來。

反正這些鏡頭價值並不大,消就消吧。臨走,這位經理拉著我們的手,千恩萬謝。此時,CASINO外的角逐也正如火如荼。悉尼、曼徹斯特、柏林、伊斯坦布林各申辦城市代表團紛紛抵達蒙特卡羅。國際奧委會高階官員下榻於王子飯店。於是,這家飯店外的廣場便成為各家必爭之地,經常有各種表演活動在那裡進行。北京代表團有一支隨行的由中學生組成的女子合唱團。她們曾獲得過國際童聲合唱大獎。這些清清秀秀的女孩子,穿著整潔漂亮的學生裝,非常乖巧可愛,引得路人嘖嘖稱道。相比之下,悉尼的公關隊伍聲勢更為浩大,也更不拘泥於形式。那是上百個身著宣傳T恤衫的成年人,揮揚著鮮豔的氣球,散落於大街小巷。見了行人就熱情送上一頂棒球帽,或替人家別上一枚紀念章,熱情洋溢地囑託一句:“悉尼是個陽光燦爛的城市,奧運會應該在我們那兒辦。”就連會議中心附近的海鮮餐館也被他們說動,掛上了無數悉尼的旗幟。這樣鋪天蓋地似的熱情,是很難讓人不感動的。相比之下,我們靠幾個孩子的攻勢就顯得單薄了一些。於是北京代表團裡就有呼聲說:“我們不是也帶了幾屋子的禮品嗎?也該上街去發呀!”據說另一種意見佔了上風:“這些禮品是等申辦成功了才發的,現在發光了,到時怎麼辦?”

——哎,怎麼這麼死腦筋。真要是勝利了,什麼都不發又怎麼樣,關鍵是現在的公關形象呀!

我們後來陸陸續續地散發了一些禮品。比如T恤衫、揹包什麼的。但是有一位英國攝影記者對我們的攝像師說:“還記得你送給我的印有北京和五環標誌的揹包嗎?我不想使您難堪,但是那個包沒用兩天就開線了。如果你們用它來裝分量重的鏡頭一類,一定要小心,別砸壞了裝置。”瞧人家一本正經地給我們善意的提醒,真誠地反映“質量問題”,我們這些中國記者的心裡可不是滋味。

臨近投票的日子,各城市的攻勢猛增。各國世界級的體育明星紛紛出現在蒙特卡羅的公共場所,簽名留念,為自己國家的代表團站腳助威。我去採訪中國隨團的十幾位世界冠軍,他們卻在下榻的飯店裡待命,我一邊採訪,心中一邊不安起來:把這麼多世界冠軍請到蒙特卡羅,難道就是為了在飯店裡顯顯國威嗎?

在投票儀式的彩排中,我們才見到了北京的電視宣傳片。恕我直言,那個片子只是在重複幾個固有的視覺形象:打太極拳的老人和手捧鮮花的孩子。既沒有悉尼的宣傳片那麼有衝擊性,也沒有曼徹斯特的那樣追求藝術效果。只見老人慢慢地推掌,孩子們在天壇前揮動著鮮花。這就是北京嗎?這就是體育嗎?據說奧申辦的幾位主要領導看過這個片子後都一言不發:已經到了這時候,說什麼也晚了。

就這樣,初來蒙特卡羅的躊躇滿志、志在必得的樂觀信心,被一點點地消蝕:我們還缺乏國際社會的公關經驗,已是大家預設的事實。我們不會像悉尼市長那樣在記者招待會上大送香檳,以示熱誠;也沒有像土耳其的女總理那樣來一招侃侃而談的溫柔戰術。

就在這時,悉尼丟擲殺手鐧,宣佈將承擔所有運動員家屬的旅行費用,而一些外國報紙批評北京為爭辦奧運搞了大量人海戰術,沒有把更多精力放在具體的環境改善上。這本來是一個不難反駁的話題,可就在這時,國內傳來十萬人上長城的“壯舉”,並且傳聞要花鉅額衛星轉播費,把這一“盛況”傳送給遠在蒙特卡羅的國際奧委會成員們。我們不禁暗暗叫苦,心想:“別添亂了,這兒不興這一套。”

投票的日子終於到了,宋世雄老師和我負責向國內的觀眾直播投票實況。說實話,每個人心裡都沒有底。

終於,委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