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啊!天天來這個病房,居然沒發現自己的老婆,我、我都想哭……”謝醫生低頭試淚。幾個女服務員眼睛也紅了。
程萬里這才略顯愧疚地望床上的劉麗。
白曉莎又來到馬賽的宿舍,上一次來,聽到馬母在和李青親熱地說話,她沒有進門,把禮物放在門外就走了。這一次,她決定就算碰上李青也要和馬母見一面。
“阿姨,我叫白曉莎,是馬賽的同學,我去過你家。”
李青不在,馬母對她不大友好,裝著不認識。手拿一塊抹布,東擦擦西抹抹,開了門也沒請她進來。
“噢,我想起來了,馬賽說過你,你不是分配在烏市了,怎麼,也來南疆呀?”馬母像話裡有話,“快進來吧,請坐。”
白曉莎也不在意,進門放下手中的水果說:“阿姨,我最近在南疆採訪,聽說您來了,來看看您。”
“謝謝你,我以為你來找馬賽的,他下鄉了。唉,分配到南疆這鬼地方已經夠倒黴了,還整天得下鄉。”馬母似乎對她和馬賽的關係略有所知。
“他下鄉那天去找過我,其實我們經常見面。”白曉莎想解釋又難以啟齒。走到馬賽的寫字檯前,電腦旁有一個伏倒的相框,她隨手扶起,裡面的相片是她和馬賽的合影。
“你坐呀,我剛來那天,他這裡亂得像個狗窩,髒衣服一大堆,到處是菸頭,還有酒瓶,他以前不喝酒的呀?來到南疆,什麼壞毛病都染上了。”馬母叫白曉莎坐下,又把書桌上立起的那個相框放倒。
大概是怕李青看見吧?白曉莎心想,口中說:“他工作太忙了,又要經常下鄉。我這一陣子來了兩次南疆,跟他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小時。”
“就是,就是,我來三天了,沒見到他的影子呢!等下我要去找他們領導,工作再忙,也讓我見我兒子一面呀?”
“南疆地方大,他可能去的遠,一時趕不回來。”
“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