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證。
“他們、他們是打電話預約的房間,人來以後,我看身份證的姓名沒錯,就讓他們住了,當時等著辦手續的人多……我、我可能沒看仔細。”服務員一直不肯認錯,這次看了吐爾洪的身份證影印件,臉紅了起來:
“小姐啊,你知不知道?這兩人一個是盜竊炸藥的通緝犯,另一個肯定也不是好東西,要是你認真對照一下,可能賓館也不會被炸,你也不會呆在這裡。”劉保山想教訓一下工作不認真還找藉口的人。
女服務員聽了他話,委屈地哭了。
另一個服務員打抱不平:“喂,同志,怎麼能這樣怪我們呢?這幾天開交易會,每天要接待多少客人?領導又要求快速辦理入住手續,我們難免會有失誤,再說,你們公安局做身份證,相片跟真人常常差得天遠。就說這張身份證,我看這個人還有點像你呢!”
劉保山額頭青筋鼓起,剛要開口,程萬里把他拉出病房:“現在說什麼都是馬後炮,能認出人來,她們也算了是幫了大忙。”
兩人出了門,裡面病床上的劉麗輕輕叫出了一聲:“萬里!”三個服務員驚奇地看她,一個服務員叫道:“她醒了,快叫醫生!”另一個服務員來到劉麗床邊:“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住在哪,有電話嗎?”
劉麗沒了聲音,像是又恢復昏迷狀態。
“啊,謝醫生,下班了嗎?”病房門外,程萬里又遇上謝醫生:
“快了,馬上回去。這邊的事兒還沒完啊?”謝醫生剛看完受傷的孕婦。
劉保山道:“啊,謝醫生,跟我們的車一塊走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等下才能走。”謝醫生自己騎腳踏車上下班。
“那我們先走一步了。”兩人走開。
隨同謝醫生一起的男醫生看兩人的背影說:“你家李局長這兩個部下,跑病房比我們醫生還勤快。”謝醫生笑:“是啊,剛才那個是刑偵隊長,做起事來,家在哪都忘記了。”男醫生道:“這種人,誰嫁誰倒黴。不過,聽說你家李局長可是出了名的模範丈夫。”
“萬里,萬里……”
謝醫生剛要答話,聽到病房裡有人叫,一臉驚訝地走到劉麗病床前,回頭叫男醫生:“黃醫生,你幫我解開她頭上的繃帶……老天爺呀,真的是你!”繃帶沒解完就看清是劉麗,她從病房內飛快跑出,大叫道:“程萬里,程萬里,快點回來!”
走廊盡頭的程萬里聽到她喊聲異常,以為出了什麼事,小跑過來:“謝醫生,出什麼事了?”謝醫生瞪著他望,傷心地搖頭:“你自己進來看!”引他進了病房。
跟後的劉保山邊走邊接聽手機:“老多呀,終於聽到你們的聲音了,亞里和馬賽呢……啊,找到一個基地,媽的,怪不得。啊,艾買江大叔救出來了,等等,等等,你、你說什麼?亞里怎麼了?你、你他媽沒喝多吧,你、你再說一遍……”在病房外站住,兩眼突然變空洞,手裡的手機掉到地上。
“怎麼這麼巧,你、你跑去賓館幹什麼?”進了病房的程萬里在劉麗床前跺腳。
“我、我看招工廣告。”劉麗已神智清醒。
同病房一個賓館服務員說:“是啊,我想起來了,我們賓館這幾天招清潔工。”
程萬里瞪了一眼這個多嘴的服務員,又望劉麗:“跟你說了多少次,等我忙過這一陣,會幫你找工作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弄成這樣子?唉!”
謝醫生看不下去了,氣憤地說:“小程,有你這麼當丈夫的嗎?劉麗傷成這樣了,你一句安慰話不說,反倒責怪她。好像她做錯什麼一樣?走在街上,還有飛來橫禍呢,何況是碰上恐怖事件?”
程萬里自知理虧,漲紅臉不敢再吱聲。
臉色蒼白的劉保山跌跌撞撞走進病房,原想報告亞里犧牲的訊息,進門看清那個多次見到的“無名病號”是劉麗,突然大哭起來,樣子非常悲痛,病房裡的人吃驚望他。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嫂子,怎麼是你呢?啊……怎麼會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床上的劉麗吃力地說:“保山,我沒事了?”程萬里也被劉保山的反常舉動嚇一跳,拍他的肩說:“喂,喂,保山,你這是怎麼啦?你嫂子沒事了。別哭,啊,讓人笑話。”
劉保山知道自己失態了,抹了一把眼淚,轉頭往外走:“我、我回局裡了,你、你照顧嫂子。嫂子,我回頭再來看你。”程萬里望他的背影,喃喃道:“這小子幾天沒睡,看來是累出毛病了。”
“我看出毛病的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