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為出境的分裂分子,是為了逃亡,目前看來他們出境是另有目的,或者說,他們在境外已形成了一定氣候,妄想打個回馬槍!境內的恐怖分子手中缺少武器,而他們如果想要壯大,只有靠邊境偷運。”
嚮明也停下吃說:“對!他們想在國內也形成氣候,除了派人,武器是個關鍵。所以,我想讓你去北疆走一趟,以便系統地掌握他們的動向。”
李東陽慢慢勺上一碗湯,說:“廳長,我也想去一趟北疆。不過,南疆來電說,恰克鎮政府的工作組,在一個綠洲又遭到圍攻。目前,南疆的分裂勢力與宗教極端勢力的勾結越來越明顯,企圖架空、瓦解基層黨政組織,不盡快採取措施,非常危險啊!”
嚮明看了看他嚴峻的表情,突然笑道:“你看我心急的,都把你當廳裡的人了。嗯,這個動向的確刻不容緩。除了分裂勢力、宗教極端勢力,境外又進來一個恐怖勢力,這三股勢力如果狼狽為奸,那是要動搖我們執政的根本啊!”
兩人一直聊到李東陽差點趕不上飛機,這一餐飯,誰也沒吃飽。
南疆公安局宿舍區裡,產生噪音最多的恐怕非程萬里家莫屬。如果他家安靜了,那說明程萬里工作忙,或者出差了。平時,一半時間,程萬里跟刑偵隊的人在這裡高談闊論、聚餐喝酒,另一半時間,程萬里跟老婆拌嘴吵架。
一大早,程萬里家的吵架聲又響了,響聲透門而出。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揹著書包戰戰兢兢縮在門口,兩隻大眼睛裡飽含淚水。
“大清早你嘮叨個啥?我每個月的工資一分不少交給你,我爸的病也好了,別整天跟我算賬了好不好!”程萬里是嗓門是有名的獅子吼。
“不算行嗎?你爸的醫藥費全部是我們出,你弟你姐幹嗎去了?憑什麼要你一個負擔?”和他對應的女聲絕對算得上女高音。
“他們是農民,不掙工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老大……”
“農民怎麼了,我還想去當農民呢!你姐家一年賣棉花的錢,比你的工資不知多幾倍。你一天掙這死工資,好不容易才攢到幾千塊,維維大了……”
“你別提錢就是維維,維維用錢的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攢的錢怎麼了,攢的錢也都是我的工資,你們單位早就不發工資了。”
“好啊,程萬里,你什麼意思,想怎麼樣你明說!我、我是下崗了,靠你養了怎麼著,你、你要是看不慣,另找一個去!你去啊!”接著是一陣淒厲的哭聲
“我說你有完沒完?懶得跟你說,我要上班了。”
門裡響起東西摔爛的聲音,門外的小姑娘驚恐地用手捂住耳朵。
程萬里狠狠地摔門走出,嘴巴罵罵咧咧,黑臉更黑了,見小姑娘在門外,叫道:“維維,你在這幹什麼?上學去!”拉小姑娘走下樓。
走出宿舍區,維維說:“爸,你別跟我媽吵了好不好?院子裡的人都笑話我們家了。”程萬里望了女兒一眼:“誰想跟她吵呀?哪次不是她挑事兒?”維維挽住父親的手:“我媽下崗了,心情不好。你讓她一點不行嗎?你是男生,男生應該讓女生啊?”
“什麼男生女生,你也怪我?”程萬里瞥了瞥可憐楚楚的女兒,“好了,好了!我讓她,以後隨便她講什麼,我當啞巴行了吧?”
“這才像話。” 維維甜甜一笑,“爸,跟你商量一件事,老師推薦我去考舞蹈學校,你說去不去?”
“好啊,將來當舞蹈演員也是條路。”從宿舍區走向公安局大院的人越來越多了,程萬里不習慣當眾與女兒親暱,輕輕放開女兒的手。
維維又說:“可是,萬一我考上了,要去烏市上學,家裡哪來那麼多學費?”程萬里停腳,不耐煩地說:“哎呀!我說你一個小孩子家,瞎操什麼心呀?只要你能考上,剩下的是我們大人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去吧,別遲到了!”
維維望父親一笑:“爸爸再見!”小跑出公安局大門。
程萬里像趕羊一樣擺擺手,轉頭要走,身後有人遞來一根菸,定睛一看,是多里昆。黑臉頓時開了,說道:“啊,你來上班了!走,走,到辦公室說話。”親熱地攀多里昆的肩,進辦公室大樓。
“來的時候怎麼不說一聲,我叫人去接你。”到了刑偵隊長辦公室,程萬里倒水給多里昆。
多里昆接過水坐上沙發,蹺起二郎腿又馬上放下:“接啥呢,我認得路。”
“家裡人安頓下來了吧?”陳大漠也坐下,“夠不夠住?有機會我再幫你調個三房的。”
多里昆感激地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