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航空食品，我硬是忍著沒吃，特意餓肚子回來吃你做的面。”李青遞水給父親說：“哇，爸，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肉麻嗎？我怎麼沒感覺？我只是覺得，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容易拖我的後腿呀！”

剛走到廚房門的謝醫生驚訝地回頭望李東陽。李青氣憤地叫道：“什麼意思呀？好像你希望有個不幸福的家庭？”

李東陽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地說：“這不明擺著嗎？每次回家，妻子女兒笑臉相迎，倒水做飯，無微不至，煩惱一掃而光。常此以往，我哪兒都不想去了，巴不得第二天就退休，這不是拖後腿嗎？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謝醫生笑著走進廚房，李青打了父親一下：“呸！你想把我的牙齒也酸掉呀？哼，我知道了，這麼多天不回家，想用肉麻的話來討好我們，對不對？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侍候！”

“好傢伙，我們對分裂分子也不敢上大刑，你以後看來是不能當警察的了。”

“我才不當警察，我要當律師，專門跟警察過不去……哇，差點上你的當。不準轉話題，尤其要老實坦白，是不是準備調到烏市去？”

這回輪到李東陽吃了一驚：“胡說，這是誰告訴你的。”李青打量父親：“看來真有其事，難怪小胡姐剛才像來報喜一樣。”李東陽嘆息道：“這個小胡呀，幸好不在保密部門工作。”

“這回不能怪人家胡姐，是亞里哥告訴她的，要怪你怪亞里，你處分他吧！”

“是嗎？哦，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亞里那是信任同事。”

李青推了父親一把：“得了吧，有你這麼對待部下的嗎？偏心死了，強辭奪理，外加重男輕女，數罪併罰，這個，罰你……”

父女二人逗樂，謝醫生端菜從廚房走出：“好了，跟你爸鬧夠了，快去拿面出來。”

李青做個鬼臉跑進廚房，李東陽也坐到餐桌旁，謝醫生望了丈夫一眼問：“真的要調動？”李東陽微微點頭：“上面有這個意思，不過要等組織部門考核以後，所以電話裡我沒跟你說。”謝醫生露出笑容：“也好，去了烏市，明年青青上大學也方便。”

“媽，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非外省重點不讀。”李青從廚房端面出來。

李東陽嘆息：“唉，女大不中留，還是兒子好！”

謝醫生和李青異口同聲道：“老封建！”

李東陽是午飯時候跟嚮明告別的，嚮明不想讓他走。

“怎麼，想家了？”嚮明坐在公安廳食堂的小餐廳裡。

李東陽笑道：“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經過幾次長談，他在嚮明面前放鬆了許多。

“有人說你喜歡危言聳聽，的確不假啊！”嚮明大笑，“來，坐坐，咱們邊吃邊聊。”

李東陽掃了一眼餐桌：“這麼多菜，專門為我餞行呀？”

“不一定是餞行，也可能是送行。”嚮明若有所思地說。

“送行？要送我去哪？”李東陽很奇怪。

嚮明提起筷子，收起笑容說：“我們那晚沒白熬通宵，北疆局傳來一個資訊，據判斷，近來確實有一批境外進來的客人在活動。”李東陽吃驚地說：“北疆局的動作真快，前天和買政委在一起還沒聽他說，看來他也是早有警惕了！”嚮明搖頭：“這事是歪打正著，估計老買還不清楚。前幾天他們抓住了一個散發反動傳單的人，叫肉孜。在肉孜的物品中搜到了一個電子郵箱地址，辦案偵察員很敏感，馬上傳真到廳裡來……你吃呀，邊吃邊說。”

李東陽這才拿筷夾起一塊菜：“這個偵察員應該表揚。”

“對，是要表揚，這就是我們強調的全疆一盤棋。”嚮明邊吃邊說，“拿到這個地址，技術偵察部門馬上破解郵箱密碼，昨晚終於開啟了。觸目驚心呀！人家已經派遣了兩批人員入境。唉，我們居然還以為公交車爆炸是炸魚的人乾的！”

李東陽笑：“公交車那個案子有進展了嗎？”嚮明給他夾了一個雞腿，點頭道：“找到了一個定時裝置碎片，可以肯定是人為的了。哦，信箱裡還有個資訊，說是近期境外會送貨回來，沒有具體時間，但據我們判斷，大概就是這幾天前後。”

“送貨，是武器？”李東陽手中的菜停在嘴邊。

嚮明又點頭：“肉孜落網以後，資訊中斷了。邊防哨卡近期沒發現什麼異常，貨已經送到了，還是準備送，或者因為聯絡人的落網計劃改變？現在還很難預料。”

李東陽把菜放回碗裡說：“我們要換個思路了，以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