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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了你,後來我一直在想,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呢?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就是在那個下雨的早晨,你對我說那句話的一刻。有五年的時間我們相濡與沫。我從科長升到總經理,你從普通秘書做到首席。幾乎每一天我們都在一起。我說過,沒有你我一定活不下去,你一直當成戲言,我也曾經以為它是。但是等我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句戲言的時候,我已經抓不住你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被定位。我無法走出‘夥伴’這個範圍一步。你就在我身邊,卻又離我那麼遠了,你已經精明、世故、長袖善舞。我稍稍接近你,你就已逃得無影無蹤。你把我們之間的相互吸引理解為純粹的拍擋友誼,並且成功的讓我也認同了這一點,我無法可想,最後我甚至自欺欺人的希望就保持這樣一種狀況下去,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但偏偏又出現了洛衣,她和以前的你幾乎一樣,於是我就墜入所謂的情網了,於是我就向她求婚。洛美,我真的以為我是愛她的。但是直到結婚後我才知道,我愛的根本不是洛衣。我愛的是你,一直是你。我把洛衣當成你來愛,但是,她永遠都不能變成你。”他的眼中朦朧出一種灰色的霧氣:“洛美,我錯了。”

洛美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行走在荒原上的人,四周蒼茫一片,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孤伶伶的一個。頭上卻一個接一個的響著炸雷,震得她兩耳嗡嗡直響,兩眼望出去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抓不住。她虛弱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說:“我不要聽了。”

他卻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將她的身子扳正,迫使她面朝著他。他的眼中閃著一種異樣堅定的神采,他說:“我錯了,你也錯了,我們都錯了,所以我們要把這個錯誤改正過來。”

洛美茫然的望著他,像望著一個從末見過的陌生人一樣。他說:“我和洛衣離婚,結束這個錯誤。”

“不!”洛美神經質的往後一縮,拼命的掙開了他的束縛。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責他:“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一定是昏頭了,才會在這裡聽你胡說八道。我是洛衣和你的姐姐,我來勸你回去和洛衣和好,你怎麼倒說出那麼一大篇奇怪的論調來了?你現在娶了洛衣,你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她,你怎麼可以在這裡和我糾纏不清?”

“洛美!”他看著她,外面的雨聲正盛,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咆哮。他的眼神也像湍急的河流一樣,彷彿能捲走一切:“你一直很堅強,這一次你為什麼不敢直面現實?”

“這和什麼堅強沒有關係。”她反駁:“我也不以為你說了什麼現實,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應該再有什麼。”

“那麼,你是承認以前我們之間有什麼了?”

她已經在混亂的思潮中站住了腳,她轉開頭去,凝望著大雨中的城市之夜。她冷淡而平靜的說:“就算如你所說,這個錯誤也已經無法更改了。洛衣是我妹妹,如果你傷害了她,和她離婚,你就會是我最恨的人,我絕不會原諒你的。”

冷冷的雨夜裡,窗外只有霓虹燈的顏色是鮮豔的、跳脫的,但是那種光也是冷的、死的。毫無一絲生命熱力的聳立在魈魅的巨廈之頂。

正文 第八章

第二天在花店裡,她也是無精打采的。小云也覺察了,不聲不響的幹著活。洛美低頭剪完了一大捆茶花,猛一抬頭,只覺得頭暈目眩,於是按著太陽穴對小云說:“我出去喝杯咖啡,你先看著店。”

小云答應了,洛美出了店,穿過大街走到仰止廣場去。在廣場的一端,有著名的折雲咖啡廳。她進去,在潺潺的人造飛瀑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要了一杯純咖啡,淺啜了一口,精神不由好了許多。

不經意間,看到了鄰座的人,正是那位天天來買白茶花的先生,他衝她微微一笑,起身過來,問:“可以嗎?”

“當然。”她往後靠在椅背上,咖啡的效力鎮住了頭痛,她輕鬆了不少。

“你也常來這裡嗎?”他問她。在咖啡的熱氣與香味裡,她覺得舒適安逸。她用一種輕鬆的口氣回答他:“是的,以前常來。我以前在那裡工作。”她隔窗指了一下廣場另一端的仰止大廈。

“常欣關係企業?”他問:“是什麼職位?”

“總經理秘書室的首席。”她含著一點淺淺的笑容:“四年了。”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來,不知為什麼洛美覺得他的這個樣子像一個正在瞄準目標的槍手,他說:“真看不出來你是個三頭六臂的鐵娘子。”

她啞然失笑問:“怎麼?我不像是坐過那麼高職位的人?”

“你不像。”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