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向前傾,他說:“你太安靜、太與世無爭。”
洛美說:“過獎了。”她問他:“你在美國多少年了?”
“你怎麼知道我剛從美國回來?”他詫異的問,疑惑的揚起他的眉毛。
她笑著告訴他:“你身上有股美國的味道。”
“是嗎?”他自嘲的笑笑:“我還以為我是唯一在紐約生活了二十年卻絲毫沒有受到那個城市影響的人呢。”
“二十年。”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那真是夠久的了。”
“是的,夠久了。”他的目光移向遠處,洛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凝視的正是仰止大廈。
於是她告訴他:“是五年前落成的,當時轟動一時,號稱這個城市的第一高樓。”說起來不由感慨萬千:“當時我剛剛加入常欣,總部遷入這幢大廈時,我站在樓下的廣場,久久的仰視我辦公室的視窗,激動不已。”
“是的,年輕容易激動,何況高嘗的設計一向令人激動。”
她不大明白:“什麼?”
“這幢樓是著名建築師高嘗的得意之作。我一向喜歡他的風格:優雅、高貴、精緻,絕對會把財富的俗豔遮掩的一絲不露。”
她聽著他這略帶嘲諷的語氣,看著他撣菸灰的動作,不經意的說:“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你?”
他又揚起了眉:“是嗎?”
她想了想,搖了頭:“可我想不出來除了花店,還在哪裡見過你,真奇怪。”
他將煙掐熄了:“是嗎?”
“就是這種語氣神態,像極了,可是……”她敲敲頭:“我就是想不出來。真要命!”
他含笑望著她,那笑是頗含興意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三十歲左右、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