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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麼大的事來!

洛美深深的吸了口氣,對洛衣說:“我替你去找少梓談談,好不好?”

“不。”洛衣拭著眼淚:“我要離婚!”

“孩子話。你們才結婚幾天?”洛美嗔怪著,拿起電話來拔號,言少梓的行動電話卻關著。她問洛衣:“他在家裡嗎?”

洛衣搖頭:“我不知道。”

洛美想了一想,對官峰說:“爸,你看著小妹,我去找言先生。”

官峰有些擔心的望了她一眼,目光中竟似有些瞭然。他說:“不要去了吧,外頭好像又要變天了,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呢。”洛美不敢往下想,低了頭:“我很快就回來。”

官峰嘆了一聲,站起來送她出門。洛美扶著門框,低聲說:“爸,您不用擔心。”

官峰說:“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欲言又止。終於只是說:“你自己路上小心。”洛美心更虛了,逃也似的出了家門。

正文 第七章

到了永平南路,走到大廈下,遠遠已看到七樓B座亮著的燈火,他果然是在這裡。

洛美泊好了車。乘電梯上樓,徑直用鑰匙開了門。果然,滿室的煙雲繚繞,在迷朦的深處,隱著言少梓頎長的身影。

她將車鑰匙與門鑰匙都往茶几上一扔。鑰匙滑出老遠,撞得茶几上那隻水晶花瓶嗡嗡兩聲響,晃了一晃,卻沒有倒。

她往沙發裡坐下,冰涼的藤面將一股寒意直沁入心底。她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知道。”淡淡的芋煙從口中逸出,幻成灰色的魔妖,引人毛骨悚然的聯想。

“什麼叫你不知道?”洛美幾乎要發脾氣了:“當初是誰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要愛洛衣一生?你所謂的一生有多久?”

“美!”

“不要這樣叫我!我現在是洛衣和你的姐姐,我希望你能夠聽我幾句話。”

“美,”他的聲音膩膩的,像溶了的巧克力,滑滑的、稠稠的:“我已經幾天沒有看到你了,我們不要說那些煩人的事行不行?”他的人也像溶了的巧克力一樣,粘粘的滑向她。一雙深遂的眼睛,彷彿火山,滲出滾燙的岩漿來,幾乎要將一切都摧枯拉朽焚燒殆盡。

“言少梓!”她有些吃力的將自己從柔情的陷阱里拉出來,強自鎮定的看著他:“從幾個月前,你告訴我你愛洛衣,她也愛你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種種就是灰飛煙滅。你答應過我,要愛洛衣一生一世,現在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糾纏不清,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洛美。”他抬起眼望著她,彷彿想望進她靈魂的最深處一樣:“你一直在逃避真相。”

“笑話,”她的一隻手只顧別著那藤椅上的細條,一下一下,直將那藤條劈出細細的一條刺兒來,冷不防紮了她的手指,刺得一痛方才縮手,口中反問:“我逃避什麼了?”

“我們兩個都犯了一個大錯。我錯在以為我愛的是洛衣,或者說,我錯在我以為我愛的是你的樣子、你的外表。而你錯在相信我愛的是她。”

洛美幾乎是本能的反駁:“荒唐!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愛我?你明明愛的是洛衣。”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乏力的往後靠去,彷彿想找個什麼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洛美看著他,突然不自覺的由嘴角上露出一絲笑來。她轉過了頭,說:“少梓,算了,別玩了。又不是在拍戲,愛我愛她,聽著怪嚇人的。我猜你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明天你又要起早上班的,快去接了洛衣回家吧。”

言少梓垂下了眼皮,似乎在細心的看地毯上織的繁複花紋,口中說:“你打算就此打住,不想聽我再說下去嗎?”

洛美站起來,笑著說:“還有什麼好說的。”伸手拉他:“走吧,去向洛衣陪個不是,外頭已經變了天,再不走的話說不定又要下雨了。”

“洛美,”他握住了那隻手,用一種鄭重其事的口氣說:“今天你一定要聽我說完。”

洛美嘆了口氣,玻璃窗上有輕微的響聲,洛美不由扭頭去看,是下雨了。她有些精疲力竭,可是無法逃避,無力再避開這一切,只得面對:“好吧,你說吧。”

“洛美,”他稍稍放低了聲音,所以有些暗啞,雨越下越大了,敲在窗上漱漱作響。他的聲音在雨聲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令她不安。

“你記得嗎?五年前,也是在下雨,那天你站在我的辦公桌前,對我說你有信心讓我肯定你的工作能力。那個時候你剛從學校畢業不久,你單純、勇敢、自信,簡單的一下子讓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