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表現也還不錯;三是媒體說這就是中國特色的感化教育。出獄以後,牛東昇就牽著小師妹的手租房子在B市住了下來。他憑著自己的手藝,用小師妹攢的錢,招兵買馬開了家裝飾公司。
小公司經營了三四年,只解決了溫飽。競爭太激烈,牛東昇活兒幹得可以做生意卻不行,公司像個半吊子上不來也下不去。給九兒幹了兩次活兒以後,牛東昇覺得九兒不是凡人,出手大方還講信譽。就想結交九兒,推心至腹做個真正的朋友。
幾天前,牛東昇在九兒的公司外面轉了幾圈兒,還給門衛老朱買了幾包好煙。他對老朱說:“你們老闆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老朱說:“你是要帳的?我們老闆從來不欠別人的錢。”
牛東昇說:“不是、不是,我想請你們老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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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回來,九兒把車停進院子,門衛老朱就抓起電話照著牛東昇留給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牛東昇接到老朱的電話立即興奮,開著他的富康車七拐八拐趕到了公司。
牛東昇下車,羨慕地盯著車庫裡掛著五個八的“沙漠王”使勁看了幾眼,然後就挺著胸脯,拉上羽絨服的拉鍊,理了理半寸長的頭髮,夾著包進了九兒的辦公室。
“牛老闆有事兒?”九兒站起來招呼他在沙發裡坐下。又從玻璃櫃子裡拿出一條好煙,撕開後遞給牛東昇一盒。又問:“大冷天的,跑到我這兒來幹啥?”
“您不知道,我找了您八遍。”牛東昇說。“我給您幹了兩次活兒,卻沒有在一起聚過。我是個實在人,就怕高攀不上。”
九兒幫牛東昇把煙點燃自己也燃起一支,他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生意場上,要是天天都想著頭疼的事還活不活了?誰不想有幾個割頭換頸兩肋插刀的朋友?只是九兒知道,牛東昇是省城人,山裡人和城裡人天生就有距離感。
九兒說:“牛老闆不要客氣,有話直說。”
牛東昇“嘿嘿”一笑:“我想請您喝酒。”
九兒也笑著問:“就我們倆?”
牛東昇說:“嗯。想交您這個朋友。”
九兒說:“牛老闆,我現在可沒有工程讓你幹啊。”
牛東昇趕忙說:“知道、知道,這樣最好,這樣才好喝酒。”
牛東昇說完,倆人同時笑了。九兒想,大城市裡也有能做兄弟的耿直人。當晚,九兒和牛東昇聊得開心喝得爛醉。酒就擺在辦公室的茶几上,廚師整了五六個冷熱小菜,香玲又跑出去給他們稱了兩斤滷花生。二人簡簡單單熱火朝天,酒興濃時,牛東昇流著眼淚摸出了那張,寫著他和小師妹的報紙讓九兒看。九兒搖搖晃晃站起來,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完了整版文章。坐到沙發上以後,又一口氣和牛東昇碰了六個酒,說:“男人,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都喝高了。半夜裡菊香和香玲給他們蓋上被子,他倆就弓著身子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二天醒來,九兒和牛東昇握了握手,洗了臉就往A市趕。
冬天裡,車窗外的景色蕭索一片,樹與樹之間沒有了往日的蔥鬱,只剩下稀疏的枝椏,行人皆縮脖子袖手而行。九兒的胃有些難受,想喝口熱湯。行至一小鎮,九兒將車停下。捂著肚子在小吃攤上,吃了兩碗餛飩才緩勁兒來。
晚上九點,九兒終於見到了鍾玉帆和姚詠。下午在電話裡,九兒說要請他倆吃飯。姚詠說晚上有宴會,宴會散了才有時間,並堅持和鍾玉帆一起來看九兒的爹孃。
在爹孃屋裡,眾人喝了香茶、吸了紙菸,說了鋪天蓋地的好聽的話以後,鍾玉帆又稱讚房子裝修得漂亮,挑不出來半點毛病。
鍾玉帆問:“六套房子都是這樣的?”
九兒說:“哎,是一個朋友裝修的,他以前是省一建的。”
裡外又看了一遍,鍾玉帆對九兒說:“你也可以搞一家裝飾公司呀,明年開始,我們要在全國各大城市設立產品展示中心,裝飾工程可以由你來幹。”
姚詠也壓低聲音說:“越快越好。”
鍾玉帆說:“裝飾公司就不要用你的名字註冊了,弄好以後儘快和我聯絡。”
九兒說:“行,我半個月之內辦好。”
兩口子臨走,九兒和爹孃齊送到樓下。娘對坐在車裡的鐘玉帆和姚詠說:“下次來就不要在外面吃飯了,娘給你們貼餅子,是今年的新苞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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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兒躺在床上賴了半個多小時才爬起來,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