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牙未刷,就打電話把歡喜和王紅軍叫到了自己的屋裡。
三個人坐在沙發裡先過煙癮後過茶癮,待整個客廳變得雲霧飄渺之後,九兒問王紅軍:“廣州的杜新橋回話沒有?春節前能不能過來一趟?”
王紅軍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取下眼鏡用衣角擦著鏡片上的水氣,擦完以後又把眼鏡戴上正要開口說話,歡喜著急地說道:“這傢伙咋是個娘們兒樣兒,磨磨嘰嘰,問你話就難產,急人。”
王紅軍沒接歡喜的茬兒,對九兒說:“杜新橋昨天給我來了個電話,他正陪省市領導在江蘇和浙江考察,明天從抗州飛廣州。他請了一天假,明天上午飛到省城見我們一面,後天回去。”
九兒直起身子問:“你的意思是,杜新橋只能在省城呆兩個半天?”
王紅軍說:“是。他們去溫州就是考察私營經濟的,他說他一定要見您。”
九兒看看手錶,上午九點半。他在菸灰缸摁滅了手裡的菸頭說:“我們現在就去公司。歡喜,你告訴陳俊,我們不在公司由他全權負責。紅軍,你到公司拿些土特產裝到我的車子上,十點準時出發。三輛車都開上,到B市以後,你倆把車停在B市公司,然後坐我的車去省城。”九兒又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兒,接著說:“鍾玉帆讓我們儘快成立一家裝飾公司,轎車基地要在各大城市設產品展示中心。我想把B市的牛東昇兼併過來,你們看咋樣?抓緊想想。”
歡喜站起來說:“好事兒,想都不用想,給你吃不怕你站得遠,不給你吃不怕你胳膊長。想想咋操作就行了,再說牛東昇人也不錯。”
九兒對王紅軍說:“秀才,你儘快想個章法,我們從省城回來就整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