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心幹嘛,怎麼,怕是手雷啊?”
調侃的語氣讓盧向陽簡直要發瘋了,可是理智讓他依舊要保持冷靜,這種矛盾的感受時刻衝擊他的內心。
“既然你這麼想吃一發手雷,那我就滿足你,手雷來了,記得接好啊。”
月色下又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這次盧向陽終於沒有主動出擊,而是看著這東西在狂風的推動下,在他們面前約摸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跌落。
深陷在雪裡的物件也不是手雷,同樣是一盒罐頭。
盧向陽是真的搞不懂沈耘將車裡存放的補給拿出來這麼幹嘛,難道真的就是想體現一下他的慈悲,然後順帶讓自己等人緊張一下?
沒這麼簡單。
盧向陽的認識很正確,所以面對這些黑乎乎的傢伙,他囑咐隊員的只有一句話:
“小心他搞真真假假的那套。”
看著隊員們紛紛點頭,盧向陽再次做出手勢,準備向沈耘藏身的位置靠近。
沒想到天上再度飛過來一個黑乎乎的傢伙,而且這次還不是隻有一個,而是連續三個。
盧向陽這會兒只有一句話——這麼賤,真的沒誰了。
看剩下的兩名新隊員表情還是那麼惱怒,盧向陽知道,自己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能夠讓隊員們保持一個合適的心態繼續戰鬥。
輕輕敲擊著耳麥,盧向陽做出決定,把隊伍分成兩股,從兩個方向對沈耘進行夾擊。
這樣就算沈耘戰鬥力強悍,依舊是顧頭不顧腚,像先前那樣做假動作引誘他們注意力的事情,就可以儘量避免了。
懷著強烈的希望,六人再次展開行動,而一直盯著他們的沈耘當然也發現了他們的意圖。
“小夥子學聰明瞭啊,還學會分兵了。向日葵,你說說,分兵有什麼壞處?”
盧向陽感覺自己再次被調戲了。
可是沈耘的話依舊讓他心裡一緊。
只見黑夜中沈耘的身形迅速向另外一隊靠近,與此同時沈耘手裡的槍連續擊發五發子彈。
而後迅速藏身大樹背後,避開這三名隊員的還擊。
盧向陽這邊也迅速有所動作,那就是向另外一組靠攏。在靠攏的同時,他們也進行著強有力的射擊,企圖透過這種方式,讓沈耘儘可能減少對另一組的衝擊。
沈耘如他所願,將衝擊的物件換成了自己這一組。
看似遙遠的距離,在激烈的交火當中,一點一點縮短。盧向陽心裡著急了。
沈耘的近身格鬥是他見過最厲害的。
身為夜老虎的一員,天狼突擊隊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可就算是天狼的隊長,格鬥這一塊在盧向陽眼中也就那麼一點差距,給他一兩年的時間他完全有能力追上。
可是沈耘不一樣。
見識過沈耘一打五的情形,盧向陽知道自己這輩子想要追上沈耘的水平基本沒戲。
出於對這種情況的瞭解,盧向陽不得不命令隊員們加大了火力輸出。
不過,他似乎也忘記了一些事情。
任何一次戰鬥,彈藥供給都是有限的。這次他們人多,出營地的時候攜帶的彈藥也只是每人三個彈夾。
而現在,連續的交手使得他們的子彈浪費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
兩名火氣正盛的新隊員,身上只有一個彈夾可以使用,至於他們,手裡頭也存貨不多。
如果沈耘一直保持這樣的襲擾,不到午夜,他們的子彈就得耗光。
到時候就真的要任沈耘宰割了。
這會兒盧向陽終於明白沈耘之前為什麼要做那麼多無用的調侃和嘲弄了。
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消耗他們的實力。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連這些問題都被沈耘算計成了戰機,不得不說,經年進行高效率特種作戰的盧向陽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
“中計了,快,後撤,節省彈藥,小心手雷。儘量拖延到能夠回到車上補給。”
盧向陽沒有忘記車上還放著的彈藥,不過就當前這個情況,即便在後路上沒有任何埋伏佈置,可是對他們來說,後撤比前進還要艱難。
聽到盧向陽的提醒,其他隊員這次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兩名新隊員此時已經不敢像先前那樣肆無忌憚地進行射擊了,端著槍,面對身形不斷變換位置的沈耘,從後撤的命令下達到現在,足足一分鐘時間,一發子彈都沒有擊發。
簡而言之,他們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