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先打完再說。”
人總是有點自尊心的,當著自己的隊員這麼說自己,作為夜老虎排名第二的獵狐小隊的隊長,盧向陽多少有些臉上掛不住。
如果顯然還保持著理智沒想過要團戰可以輸提莫必須死,那現在沈耘就妥妥地將吸引在自己身上的仇恨倍增了好幾番。
說話的同時,手裡的動作也不慢,手裡的槍直接開火,帶著顏料的彈頭在暗夜下毫無痕跡,頂著怒號的狂風向沈耘呼嘯而來。
敢明目張膽站在盧向陽面前,沈耘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黑暗中看到盧向陽的身形有輕微的變動,加上其說話的語速緊迫而不耐煩,沈耘第一時間側向翻滾藏身樹下。
盧向陽開火也給了獵狐其他隊員一個訊號,那就是戰鬥正式打響。
短短三秒鐘時間,沈耘便看到自己藏身的樹木附近雪地上出現幾個細細的洞,隨後迅速被大風捲起的雪沫掩埋,再無蹤跡。
“下手夠狠啊,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置我死地了?”
沒有任何回應。
沈耘明白,自己先前一系列的舉動,將盧向陽這小子逼到了瘋狂。此時任何語言的攻擊對他們來說都宣告無效,除非他們將自己“擊斃”,又或者自己全數搞定他們,雙方才能真正坐下來說話。
沈耘可不覺得自己是那個主動讓步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花點時間和精力,將這些傢伙全都收拾了。
卸下帽子,將其頂在槍上稍微往左側探了探。早就等候多時的子彈在剎那間便狠狠釘在帽簷露出樹木的那丁點地方,將帽子狠狠地從槍上打了出去。
就在這瞬息之間,沈耘的身體同樣向著左後方兩米外的樹木躍去。
本來以為沈耘要聲東擊西,槍口早已對準樹木右側的獵狐們再度發現他們被狠狠地耍了。
沈耘並沒有在新的位置停留,而是在下一個瞬間,直接向更後的方向運動。
人數不佔優勢,沒必要將作戰的距離拉得太近。
一個有心撤離,一個小心前進,如此僵持了七八分鐘,沈耘如願以償跟獵狐拉開了足足近兩百米的距離。而在這個時候,獵狐們也終於確信,沈耘這樹林裡並沒有佈設詭雷。
兩百米的距離,還處在上風口,沈耘在射擊方面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沈耘沒有浪費這一次的優勢。
從開始打獵到現在,他已經給了盧向陽三次機會,再讓下去,這對抗就徹底沒意思了。
從剛才撤退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觀察獵狐的陣型,這會兒終於把握到了一定的規律,見他們還在逐步推進,想也不想,直接瞄準其中一個身影開槍。
毫無疑問,經過精密計算的子彈,在狂風中以超出引數的速度眨眼間便命中了要害部位。
這一次可沒有之前迷迭香那麼幸運,頭頂的發煙裝置直接噴出一道彩色煙霧。
這,僅僅是第一個。
接下來,這兩百米距離始終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失去火力手和狙擊手的獵狐小隊,在樹木和狂風的干擾下,對沈耘的火力壓制根本就沒有那麼明顯。
反倒是沈耘佔盡優勢,只要開槍,必定能夠對獵狐成員造成傷害。
而他採用的消耗戰術,使得獵狐小隊在這段時間內體力嚴重損耗,即便穿著防寒服裝,身體依舊開始感覺有些發冷。
本來這場遊戲叫做打獵,但現在似乎需要重新改個名字才算合適。
為了打擊獵狐的戰鬥意志,沈耘開始無所不用其極。
再次將顏料彈打在一人身上,沈耘忽然從衣服內掏出那半截他還沒有吃完的牛肉乾。
因為體溫的加熱,開啟袋子的第一時間,濃香的肉味便傳到了獵狐成員的鼻子裡。
能夠進入獵狐,成員們的意志力是沒法說的。
但身體卻不會說謊,就算再怎麼剋制,因為這香味引發的飢餓感,使得不少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與此同時,他們也聽到了沈耘那極富誘惑力的話語:“你看著大半夜了,要不先坐下來吃點東西?放心,我絕對不在你們吃東西的時候偷襲。”
“如果我計算的沒錯,來的路上你們心情沉重,也沒有吃東西。我看看時間,呀呵,居然都快九點了,咱們正常吃飯是幾點來著,六點啊,都晚了快三小時了。”
沈耘此時化身話癆,將從前合成營炊事班老吳那勸說自己讓戰士們準點吃飯的話一字不落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