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看著身後十來米的地方就是遍佈坑窪的河灘,獵狐隊員們終於要鬆一口氣了。
只要跨過這段距離,他們就能夠上車進行補給,同時藉助車輛的掩護跟沈耘對抗。
他們就不信了,六個人輪流休息輪流作戰,只要小心一點,就算是耗上他一整夜,到時候消耗最大的還是沈耘。
等清晨的太陽出來之後,這夜風也將宣告終結。到了那個時候,沈耘沒有了這些大自然給與的優勢,他憑什麼跟獵狐對抗。
算盤珠子打的絕對沒錯。
可是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最後的這一段路,往往就越難走。不僅是心理因素的影響,更是因為某些東西累積到最後,往往會產生一個強烈的爆發。
沈耘這一次的射擊目標並不是他們,槍口微微向上抬了幾度角。
某個被月光照亮的地方,在沈耘這邊能夠看到清晰的反光,他的目標就是在那裡。
顏料彈當然打不斷細鐵絲線,但是它可以打斷緊緊拉住鐵絲的樹枝,失去樹枝限制的鐵絲,將另一頭連著的機關也放鬆下來。
隨後,深埋在雪地裡的鐵線瞬間彈起,而後被緊張後撤的獵狐隊員絆發。
他們來時怎麼也沒有想到,沈耘居然會將詭雷做成一個需要雙重觸發的機關。
一聲轟鳴,除了盧向陽走在最後得以倖免,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都頭頂冒煙。
呆滯當場的盧向陽隨後被沈耘一波帶走。
本來以為完全能夠僵持一夜最終用人數取勝的獵狐,最後不得不屈辱地接受了團滅的事實。
“向日葵,是不是感覺自己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