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小夥子最終能成為班長,讓邊防的種子從他這裡繼續生根發芽,正是蕭連長他所期盼的。
這樣一個小小的故事,倒是讓沈耘有了一些興趣。
“那後來呢,他是不是也習慣吃雪解渴了?”
“並沒有,從那天起,他沒有吃過一口雪。不過每天晚上總是會積極地給大家燒水往水壺裡灌,這一灌啊,就是兩年。”
說到這裡,蕭連長臉上有些唏噓。
時間在平凡的人手裡,總是會容納很多平凡的事情。
燒水灌水雖然是件小事,但能夠堅持兩年,何嘗不是一種樸素的偉大。
對於這樣的戰士,沈耘素來是有種特殊的敬重的。
“怎麼,聽這意思,要走了?”
“他不想走,但我不想留他。”
沈耘完全沒有想到蕭連長的回答居然是這個樣子,一般來講,不應該是年限到了,銜提不上去,不得不走麼?
沈耘已經打算好了這次也要走走關係的打算一瞬間隨著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怎麼個情況?”反正是『迷』糊了,沈耘也不介意當傻白甜追問下去。
“小夥子高考結束之後就來參軍了,加上政策,今年過去他的學籍就成問題了。”
“幹邊防固然充滿了榮譽感和使命感,但小夥子腦瓜子聰明,不去學些高階技術可惜了。他要是將來能搞出先進的飛機大炮,對國防的貢獻肯定比呆在這裡大多了。”
看著蕭連長,沈耘心裡霎時升起一種除了對自然挑戰產生的敬重之外的佩服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