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江簡直就像對待貓貓一樣,還給她把襪子也穿好了,輕聲道:“不要衝動,我不能碰你,這也是為了你好,我要是今天碰了你,明天你結婚,你丈夫知道了,以後你要被牽一輩子頭皮的,女孩子的名節很重要,要好好珍惜,知道嗎?!”
他看了看她,已經整裝完畢,便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孫惠茵一路走一路哭,她家其實就在雙遼新村,也就是貓貓的幼兒園的後面,從冷凍廠走過去至多十五分鐘了,她多希望可以多走一會兒啊,最好能走一輩子。
路邊的梧桐樹枝葉繁茂,本就稀疏落魄的太陽徹底被遮蔽住了,她在心灰意冷中連恨都沒有了,只覺得自己如喪家之犬般,被人驅逐回老巢。
她想,那麼多人覬覦她的肉¥%體,想要得到她的垂青,可她親自送上門送給方靜江,他卻不要。
真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方靜江於他而言是個謎,是個從來沒有碰到過的對手,她已無能為力。因為如果對她的*都不敢興趣,那麼她再也拿不出什麼東西去吸引他了。
靜江心裡也是有一份傷感的,他是一個男人,但一個女孩願意在結婚前把自己的貞(*操奉獻給她,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很觸動的事,浪漫之中還有一點悽美,當然,他並不知道其實孫惠茵早就不是處女了,他一直處於這種‘有緣無分’‘相見恨晚’的情緒中,內疚的不行,覺得曾有人如此愛他,而他此生卻沒能照顧過她一天。
為了安慰孫惠茵,他道:“我和我老婆戀愛三年,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我們是有感情基礎的,假如說,我是說假如,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我同時遇見你們兩個,或許我會好好的選擇,看誰的性情更適合我,可現在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有我的家庭要照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真的,別再想著我了,我希望你過的幸福,過的好。”
他把她送到她家的樓道口,燈光昏暗,她的眼淚乾涸了,只定定望著他的背影,他說:“再見,真的。好好對自己。”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十幾年後,方靜江把這則故事當成炫耀的資本說給女兒聽的時候,想要顯示一下她老爹當年是多麼的玉樹臨風,對她媽是多麼的堅定不移時,貓貓一語點醒他夢中人:“噯!你幫幫忙哦,你就是一個傻x,那是一個多有心計的女人啊!你也不想想,她要是真想把自己獻給你,哪裡不能去?先不說開房不開房,你們冷凍廠有多少犄角旮旯是可以辦事的啊?樓頂的小房間,還有後面那排廠房,地方多了去了,老爹!她偏要選擇冷庫,我說老爸您別說我粗俗,你們在冷庫那地方,就算你真想那什麼她,你能掰得開她的腿嗎?你都凍成一根冰棒了,你還有心思能插*的進去啊?!”
靜江一聽,有一種‘呃…好像真的是這樣’的感覺。
貓貓白了他一眼,“就你那點兒智商,看著兇的要命,其實和我媽一樣,都是二缺,腸子都是直的,一條道兒直通□,被人玩的團團的轉。她的目的很簡單,我告訴你,就是為了不讓你和我媽好過,反正她得不到你,得不到你就要你日日夜夜想著她,每次和我媽吵架了,你就會想到她,想‘吶,曾經有個女的對我這麼這麼的好,結婚前想要把貞操獻給我’,而我媽還和你吵,所以你就覺得她不好,天長日久的,對你們夫妻的感情得有多大的傷害啊!你別跟我說你從沒想過,你一定暗地裡偷偷比較過。”貓貓一口斷言。
靜江不語,幾乎等於了預設。
“所以說…”貓貓打了個響指,“你別跟我說我媽怎麼怎麼不好,我知道她有挺多缺點的,她對我好不好,我自己心裡比你更有數,可我有資格埋怨,你卻沒有,因為她對你是實心實意的,你卻沒有探索過她的內心,你沒有在她需要你的時候好好安慰過她,理解過她,就已經給她判了死刑。那個女人也就達到了目的。她只是要讓你一輩子想著她,覺得她好過你的老婆,就夠了。老實說吧,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靜江一笑,抽了根菸:“我當時就想,‘啊呀,這女的身材真是不太好,肩膀是斜的,胸部怎麼那麼小,而且腿短,連6比4的比例都不到,最大的優點只有臉可以看看’,所以我就什麼心思就沒有了,還是你媽好。”
貓貓笑瘋了,要說男人的心思就是那麼簡單,加減乘除,在當時他們父女的談話中,方靜江沒有指名道姓說是孫惠茵,貓貓已經把這個女的給徹底的忘了,要是知道是她的話,估計老早就和靜江打起來了。
之後,靜江那夜是一個人走回家的,心裡千頭萬緒,又找了一個路邊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