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地揮舞一下道:“啊呀,官人~~~”
所以冷凍廠的女同事假如跟老公都在一個單位,全都管的嚴嚴實實的,要是看見孫惠茵路過,一個個橫眉冷對道:“不許看,要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不過大家對於孫惠茵的丈夫還是普遍感到很好奇,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歸屬,再加上也沒人敢問,所以至今始終是一個謎。
冷凍廠裡倒是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底細,那就是她的一個遠方親戚,算起來可以稱之為表弟吧!當時表弟畢業找不到工作,家裡人託孫惠茵,孫就找了範繼坤幫忙,透過人事把表弟給弄進了冷凍廠,而且還是安排在方靜江手下,當一個小職員,給冷庫看門的,每天沒什麼事情做,只要負責下班時候把冷庫給鎖掉就好了。
只是就眼下這個時機而言,這個一向沒什麼太大用處的表弟,對孫惠茵顯得前所未有的重要,他身負重任,只因目前這是她能夠接近方靜江的最後機會了,她要搏一搏。
那是在孫惠茵結婚的前一天,由於她的低調,基本上沒什麼人想起來她第二天就要當新娘子,個把人想起來了便恭喜她一句,她也只是笑笑說謝謝,大部分的人都給忘了,就連靜江也漠不關心,完全把這碼子事拋在腦後,一心一意的工作,直到了下班的時候,冷庫裡的侯開明突然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裡來,說:“江哥,麻煩你到冷庫裡來一下。”
靜江不疑有他,只想此時下班時間,有的人大概已經走了,不如自己去看一眼,便心急火燎的趕過去了。
“開明——”靜江一躍跳上月臺,一路朝裡走一路喊著侯開明的名字。
不過始終沒有人回答他。
他用力一轉冷庫的鐵把手,門吱呀一聲重重開啟,裡面一陣冷氣霎那撲面而來,清冷的燈光下,只有一個孫惠茵在裡面。
靜江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
“侯開明把鑰匙交給我了。”孫惠茵道,跟著一抿嘴,二話不說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低聲道,“我好冷。”
靜江眉頭一皺:“冷就把開關給關掉啊!”
說著,轉過身去啪嗒一聲把閥門給關了,否則裡面有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一不小心凍傷了怎麼辦。
孫惠茵緊緊揪住他的領子,哭的抽抽搭搭,已打溼了他的衣襟。
“我明天就要結婚了。”她抬頭望他,眼中有一絲灰心,有一絲絕望,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星光。
她突然把外套衣裳一掀,裡面竟然□,靜江不由一震:“你,你要幹嘛?”
她坐在這裡良久,等他,等的如今瑟瑟發抖,她眼底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我知道你喜歡你老婆,為了你女兒,你也一定不會要我,可是我就想把我自己給你,我不求什麼,真的,我只是不想就這樣和一個不喜歡的人隨隨便便的結婚,然後麻木的過一輩子,我不想給他,我只想給你,你要我好不好?”她哭著抱住靜江,摟住他的脖子,“算我求你了,求你了,你要我好不好!”
靜江被她逼得節節後退,孫惠茵竟還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你摸摸我,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不比你老婆差,我只會比她更愛你,為什麼你不要我,我只想給你——”孫惠茵痛哭起來,“你成全我,成全我好不好?”
靜江此時一臉的淡漠,這樣說或許有人不信,他又不是柳下惠,且也是正常的男人一個,怎麼可能看到這種情景無動於衷。可他偏偏就是沒感覺,這是事實。有時候方靜江也想,好在他並不好色,假如他是那種人的話,那麼貓貓和月茹勢必要遭殃了。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前所未有的鎮定,腦袋裡竟然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老婆和孩子,他知道偷情這東西就像吸毒,一旦沾上了,就像溼手黏上乾麵粉,甩也甩不掉,戒也戒不了。所以他雖然感動,感動孫惠茵能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但他還是不得不嘆息:“我們有緣無分。”
他將她推開。
無論孫惠茵怎麼哭,怎麼哀求,他還是用了這輩子最硬的心腸將她拒絕了個徹底。
他道:“女孩子,要懂得自愛。”
他希望自己的語氣沒有過重,那樣孫惠茵可能真的要傷心至死,他還是想給她一點餘地,可又怕太輕巧的語氣對她沒有震懾的作用。
此時此刻,他是像一個兄長一樣在勸她,在告誡她似的對她說:“女孩子,要懂得自重啊。”
一邊說,一邊從地上將她褪掉的衣服一件件拾起來,給她穿好。
孫惠茵哭的不能自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