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啤酒,等到家的時候,敲開了門就直接睡在地板上了。
月茹氣壞了,趁著他還有點理智問他:“你怎麼喝成這樣?”
靜江咬著大舌頭說:“朋友…朋友…同事結婚,高興,多喝了兩杯。”
月茹嘀咕道:“你酒量很好的啊,白酒喝了多沒事,今天醉成這樣,你得喝了多少啊!”說著,嘆了口氣,面對躺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老公,吩咐貓貓搬他的腳,自己則抱著他的胳肢窩,把他拖進了臥室,然後推到了床上,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靜江一米八的個子弄得他們母女快要虛脫了,月茹和貓貓歇了很久才緩過來,兩人坐到床上,一左一右,開始夾攻逼問。
月茹用手捏他的鼻子,擰他的耳朵,貓貓哈哈大笑,去拿了一支水彩筆來,在爸爸的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完事了母女倆偷著樂。
而靜江醉的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語,像是喊著誰的名字,醒轉不過來。
月茹趴在他的心口道:“噯,你說你喝那麼多酒幹嘛?”
靜江當然沒有回應,但卻像是聽到了她的問題一般,一直嘆氣,一直嘆氣,似乎心煩的不得了。
月茹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俯身在他耳邊傾聽,繼而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道:“說,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喊盧麗華?還想著人家吶!”
靜江醉的還不徹底,勉強睜開眼睛,見是月茹,笑道:“別鬧。”
“不管,你說,我要你說,你是不是還喜歡盧麗華?”月茹其實是在開玩笑,故意和他鬧著玩的。她早就不把盧麗華放在心上了。
靜江道:“唉,小盧,小盧是個好人吶,可惜,可惜。”
“哦,那你就是喜歡咯?”
“還可以。”
靜江此時就像一臺機器,比測謊儀還要真實,大約就是人們說的酒後吐真言,你問他什麼他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那姜瑞香呢?”月茹問,“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這樣,一個不夠,心裡還藏著一二三四五,最好弄個後宮就更好了。”
靜江馬上道:“不要。”
“小豬阿姨小豬阿姨呢?”貓貓插嘴。
“小朱人很好的。”靜江回答,“不要胡說八道。”接著翻了個身,咕噥著什麼,又不知在說著什麼胡話,一個完整的單字都聽不出來。
“那小蔡呢?”月茹捂嘴。
“幫幫忙好伐!”靜靜連方言都出來了,意思是你省省吧,我會看的上她!
“那孫惠茵呢?”月茹一個接著一個問,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好不容易靜江喝醉了,月茹抱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戲弄他一番。如果她知道這番戲弄會讓自己那麼傷心,那她應該很後悔,有時候女人就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搞得太清楚,傷了自己的心,誰來補呢!
靜江沒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像是睡著了。
“說呀,說呀!”月茹搖晃著他的胳膊,“你說你喜不喜歡孫惠茵?”
“談不上喜歡,但是不討厭,我只是覺得她很好,很好…。唉——”他又嘆息,長長的嘆息,繼而唸叨著一個名字。
月茹覺得不對勁,他今天嘆息太多了,多的不尋常,他在感嘆什麼,月茹無從得知。
“你不要說有的沒得,你就說喜歡不喜歡,你要不要她?直接回答,不許思考!”月茹命令道。
“不能要啊——!”靜江突然大聲起來,像是積壓在胸腔的一股氣需要傾吐出來,“不能要啊。”
即便是喝醉了,他的理智仍舊還在。
“為什麼不能?只問你想要不想要,別去管什麼能不能,想嗎,你想要她嗎?”月茹問。
靜江沉默良久道:“要的,我要你的。”說著,一把拉住月茹的手。
月茹道,“你要誰啊?”
“我要你。”
“我是誰?”
他勉強睜開眼,看到了月茹,隨即輕輕鬆開她的手道:“別鬧了,早點睡吧。”
月茹的臉色煞白,回頭問貓貓:“我問你,前段時間,你老跟你爸爸去單位,有沒有女的跟他說過話?他現在怎麼就不肯帶你去單位了呢?”
貓貓撒謊道:“沒有。”
“真的沒有?你們有一段時間不是一直很晚回來嗎?沒人來跟你們說過話?”月茹的第六感像是突然靈敏了起來。
雖然靜江早就把自己和孫惠茵的關係和月茹大致交代了一下,但是刪繁就簡,細枝末節全都沒有了,貓貓卻是一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