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處反覆吸吮,感覺到他滾燙的手掌順著她腰側的曲線探進她T恤裡,緩慢且堅定地來到胸前的柔軟,反覆揉撫……
隨著他動作的深入,賀熹的思緒漸漸混沌,然後忽覺胸口一涼,白色的T恤被粗魯地撩起,厲行的唇隨之覆了上來,舔舐吻吮。哪裡承受得住這突如其來的磨人碰觸,她情難自控地仰頭,難耐地嚶嚀出聲……
這,酒精惹的禍……
然而,就在厲行的體溫快要燃燒到賀熹的時候,刺耳的鈴聲震回了他的理智。褪她T恤的手一滯,厲行偏頭,視線落定在枕邊她的手機上,又以燃著火光的眼眸牢牢在盯著她緋紅的嬌顏。而他身上淡綠色的軍襯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結實的胸肌。賀熹看著,心跳已然失去了控制,緊張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地響,逼迫著淡化了空氣中粘綢的成份。終於,厲行拉她起身,一面平復急促地呼吸壓下翻湧的慾望,一面動手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以沙啞透了的聲音說:“接吧,看他有什麼事。”話音未落,他閉上眼睛仰躺在床上。
看到來電顯示上跳動的名字,賀熹不得不快速收斂情緒,接通後她以盈脆的聲音稱呼道:“隊長。”彼端傳來卓堯冷沉地聲音:“計劃有變,根據線報陳彪很可能會三天後潛回A城。牧副局會和部隊打招呼,你的集訓提前結束,有個心理準備。”沒有多餘的廢話,在賀熹回應“明白”時,電話即時切斷。
關掉手機,賀熹湊到厲行身邊,被他攬臂摟在胸口最溫暖的地方。
半晌未見他有反應,她低低地說:“我要提前歸隊。”
厲行先是沉默,然後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單手扯過薄被抖開蓋至她腰際。
賀熹難得溫順乖巧地往他懷裡縮了縮,不安地問:“你生氣啦?”
厲行的聲音已恢復清明,他平靜地回答:“沒有。”
賀熹想解釋突然離開的原因,於是再度開口:“這次任務比較特殊,我要到天池去一段時間。”
儘管關係親密,但也不便多問,厲行懂。所以他沉聲回應了一個嗯字,隨後又柔聲補充道:“小心點,手機開著。”
賀熹伸出小胳膊摟他頸項:“知道了,你別擔心。”
“睡吧,我等會再走。”話音消彌,厲行伸手關了燈。
賀熹更緊地摟住他,厲行偏頭親親她的發頂。
窗外月光如水,寂靜的房間裡,她不言,他不語。
半生熟31
到底是累了,賀熹很快在厲行臂彎裡睡著了,綣縮的姿勢像只慵懶可愛的小貓。
藉著月光凝視著她憨憨的睡顏,厲行寵愛地輕責:“傻乎乎的……”然後收攏手臂將她摟住,臉埋在她頸間貪婪地嗅著她的體香。
據說,當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覺得她很傻很弱小。如同厲行。儘管與一般的女孩兒相比賀熹是屬於比較強悍的人類,可在厲行眼中,她只是一個柔弱的需要他保護的小女人。尤其她還從事著危險性極高的職業,他的保護欲就愈發強烈了。厲行不禁想,如果六年前沒有分開,他一定會自私地阻止她進公安局,哪怕她多熱愛警察這個職業,他也不允許她冒險。思及此,厲行嘆了口氣,將懷裡的女孩兒擁得更緊。
他的百轉千回賀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輕輕哼了一聲,適應了新姿勢後沉沉睡去。良久,厲行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起身,溫柔地為她掖了掖被角,又順了順她凌亂的頭髮,離開。
似是被什麼牽引,厲行徑自走去了訓練場。站在場地邊上的樹影中,他看見一個人坐在訓練場中央。儘管隔得很遠,儘管只是一個背影,但厲行可以肯定,那是卓堯。
心緒微有波動,厲行倚靠著身後粗壯的樹杆,點燃了一支菸。打火機搖曳的火光中,男人精緻如雕的五官深邃、立體。
暗沉的夜,世界一片寂靜。厲行面上不動聲色,然而投射到訓練場中的目光卻隱約含著警惕與犀利。
不知過了多久,卓堯起身,行至訓練場邊上時意外地看到有人從樹影下走出來。月光傾瀉下來,照亮默立於樹影下厲行的容貌。視線對峙間,黑夜陡然變得明朗而透徹。
有些話,不必言明。
沉默由厲行打破,他平靜地提醒:“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訓練。”然後不等卓堯說話,轉身向辦公室而去。
部隊有部隊的規矩,無論是誰都不能破壞。身為參訓人員,卓堯在熄燈後擅自離開宿舍被巡查的助教發現,按照集訓規定必然要受到處罰。可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