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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地是當值班戰士看見他回來時,除了臉色不太友善以外,竟什麼都沒有說。

次日清晨,受訓警員準時集合在訓練場上。

整理完隊伍,助教行至厲行面前噼地一個立正,抬手敬禮:“參訓人員應到三十六人,實到三十六人,集合完畢,請參謀長指示。”

冷峻的臉上沒有透露出絲毫情緒,厲行下達口令的聲音鏗鏘有力:“開始訓練!”

第二階段首先進行的是跑步訓練。一百米跑、十米乘四折返跑、三千米跑、一千米武裝越野等等。總之整整一天,除了跑步還是跑步。

畢竟是女孩子,賀熹的體力怎麼都趕不上男人。哪怕厲行已經根據男女警員身體素質不同將訓練強度和標準做了適當調整,可到了下午的時候,她還是漸漸顯露出掉隊的跡象。厲行全程參與到訓練中,發現她體力不支,他正欲放慢腳步跑到她身側帶著她跑,卓堯已搶先一步扶住踉蹌了一步險些跌倒的賀熹的手肘。

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棄戰友!老虎等人紛紛跑到賀熹面前,輪流帶著她跑。額頭的汗大滴大滴滾落下來,賀熹咬牙堅持。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警員們個個累得東倒西歪。雙腿打顫地吃過飯,他們再沒多餘的力氣,直奔宿舍爬上床呼呼大睡。惟獨卓堯沒有休息,邊以電話向局領導請示工作邊以眼神示意賀熹留下。等他收線出來,看見賀熹皺著小臉坐在食堂外的空地上捶腿。

“怎麼了?抽筋?”卓堯見狀急步過來,膝蓋觸地半跪在賀熹面前,以手按住她的小腿,一面力道適中地揉捏起來,一面安慰:“忍著點,別動……”

抽筋的滋味實在難受,賀熹都快哭了,委屈地說:“我每天都晨跑啊,平時也鍛鍊,怎麼今天突然……哎呀,疼……”

“強度太大。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手上略微用力按住她的腳面,又捋了兩下她的小腿,卓堯才扶她起來:“活動一下看看。”

藉著他的手勁走了兩步,賀熹呲牙一笑:“謝謝隊長,沒事了。”

卓堯彎唇,算是笑納了她的謝意,隨後把剛剛獲得的陳彪案子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又囑咐她後期去天池時需要注意的細節,同時告訴她在執行任務期間她不能住在自己的公寓,局裡會在她歸隊時將新住處的鑰匙送來。

交代完工作,見賀熹一臉的倦容,卓堯問:“還扛得住嗎?”

賀熹有點小愧疚:“不訓不知道,一訓才知道差距,今天差點拖後腿了。”

卓堯談笑,調侃的那種:“當初我說男性和女性在身體素質上不同,還不服氣,認為我性別歧視是吧?”

事實勝於雄辯,賀熹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臉頰。

卓堯看了看時間:“沒什麼事了,回去休息吧。據說今晚上會有緊急集合。”

一聽還有緊急集合,賀熹的小臉皺成了小包子。

厲行回到宿舍的時候,賀熹穿著T恤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頭髮還溼著。心疼地摸摸她被曬得紅紅的臉頰,厲行俯身將她抱坐在腿上,讓她舒服靠在他臂彎裡,耐心地幫她擦乾頭髮之後才把人抱進臥室。整套動作完成,賀熹都沒有醒。

凌晨兩點,助教詢問厲行的意見,“吹嗎?”根據訓練計劃,今晚確實有一次緊集集合,然後是三公里越野。

厲行擰眉斟酌,之後淡聲說:“讓他們休息一晚。”

助教點頭。

早上,起床號響過之後賀熹還沒醒。躺在沙發上小睡了一覺的厲行起身進了臥室。寵愛地掐掐她的小臉,柔聲喚:“起床了小七。”

賀熹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就沒了動靜。

將賀熹從被子裡削離出來抱在懷裡,厲行拉平她被睡得捲起來的T恤下襬,故意以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細滑的臉:“醒醒小懶貓,太陽曬屁股了……”

倚靠在他懷裡,賀熹孩子一樣揉揉眼睛,睡間朦朧地看著他,難能脆弱地嘟噥:“累死啦……”

厲行面前,賀熹總是格外地想要依靠他。尤其渾身上下痠疼得動也不想動的情況下,她更是需要他的肩膀。這種依賴的情緒,令厲行感到安心且窩心。嘆了口氣,他終於忍不住說:“要不別訓了,我受不了。”厲行高估了自己,他原以為可以狠下心讓賀熹隨同隊友完成訓練,可眼見她累得蔫蔫的可憐樣兒,他心疼得不行。

賀熹下意識嗯了一聲,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把小腦袋歪靠在他頸側,俏皮地說:“這不馬上就要提前歸隊了嘛,不能再丟臉當逃兵啊。我沒事的,我就是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