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由著她鬧,服從口令地稍息、立正、齊步正步走,步幅步速一致。
賀熹掐著時間數著厲行的步子,發現他不止步伐是標準的每步七十五公分,行進速度也保持在每分鐘一百一十六步。而且哪怕是一個人,渾身散發出的鏗鏘有力的力量,竟也走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勢。
莫名地,賀熹覺得,厲行天生就該是穿軍裝的。抬手撫摸著披在身上的她軍裝的肩章,她忽然很感激他的老首長。如果沒有他的挽留和安排,或許,她真的就看不到穿軍裝戴軍銜的他了。而他們之間,又會是怎樣的境遇?
就在賀熹徑自陷入自己的思緒裡時,被冷落的厲行停下步伐湊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首長,你再不喊立定我就撞樹上了。”
賀熹“啊?”一聲,繼而輕責:“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啊,嚇我一跳。”
厲行抬手輕敲她腦門:“我報告都喊了兩遍也沒個指示,琢磨什麼呢?”隨後雙手搭在她身後的樹杆上,將賀熹困在懷抱之間,以專注且深情的目光細細流連她的五官。
就在賀熹以為他會吻下來的時候,厲行卻在她面前蹲下去,拍拍肩膀:“上來。”
思維跳躍快得她差點跟不上。賀熹嘴上問著:“幹嘛呀?”人卻已經趴在厲行背上,雙手摟住他脖子。
厲行輕鬆地背起纖瘦的賀熹,雙手略微用力將她顛高了些,“媳婦都替我擋酒了,禮尚往來我也得表示一下。”
這一幕如此熟悉,賀熹在心裡無聲地說:“你好久沒背過我了。”
感覺她的小手緊了又緊,厲行放柔了語調說:“累了吧?等會回去給你按按腿,明天的訓練更耗體力。”
賀熹嗯了一下,小臉貼在他頸側輕輕蹭。
到了家,厲行讓通訊員送了點蜂蜜過來給賀熹醒酒。賀熹喝完體貼地泡了杯茶遞到厲行手裡,見他端著茶杯仰靠在床頭,她猶豫了下,抱著睡衣進了浴室。
厲行的酒勁還沒過,他倚靠在床頭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半晌,水聲停了,浴室的門開了,他睜開眼睛看見身穿寬大白色T恤,下配休閒熱褲的賀熹彎身擦著頭髮。
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上的工作,厲行邊幫她擦溼漉漉的頭髮邊說:“抽屜裡給你準備了吹風機,不過別用了,自然幹吧,反正還得等會兒睡呢。”
賀熹沒有意見,小手下意識搭在他腿上,她歪著腦袋問:“明天是你給我們訓練嗎?”
厲行舉一反三:“是想讓我訓還是不想?”
賀熹轉著眼珠斟酌了下,最終說:“想。”
“嗯?”這回換厲行意外了,他疑惑地問:“之前不是還說讓我把臉蒙起來嗎?怎麼現在反而又想讓我訓了?不怕被他們涮?”
賀熹眉眼彎彎地笑,“哥說你在特種大隊時參加過全國特種兵射擊比賽,是射擊個人全能,人家想看看你端槍的樣子。”
被愛人崇拜的感覺於男人而言是具備絕對殺傷力的!厲行彎唇,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給賀熹擦完頭髮,厲行讓她躺在床上,想給她按按腿緩解一天的疲勞感。可當他微帶薄繭的大手觸到她如嬰兒般細嫩的肌膚,感覺到她身體倏地繃緊,厲行微微一滯。覺察到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他終於意識到按摩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可轉念想到賀熹的疲憊,他惟有收起滿腦的遐思,拿捏著力道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然而賀熹卻在不意間打破了厲行竭力控制地平靜。當然,她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由於過於緊張在厲行準備抽手時,她一骨碌爬起來,動作間將本就鬆垮的T恤領口扯得更大了。使得柔白纖細的肩膀暴露在空氣裡,有種別樣的風情和性感。
這樣的誘惑,實在太給力!而賀熹偏偏火上澆油般挑戰厲行已臨近極限的自控力。在他抬手欲給她拉好衣領時,她抿緊了唇彷彿害怕,又似害羞地閃躲了一下,T恤下挺立的柔軟恰好貼上他撐上來的手掌……
她居然沒穿內衣!這個發現令厲行的眸子裡忽然就燃起了火。那些壓抑和剋制統統散去,他如同久旱的人遇上洶湧而至的洪水,理智在瞬間決堤。下一秒,厲行猛地攫住了賀熹的唇舌……
眼前的她是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女孩兒,讓他如何控制?神思再不受理智所控,厲行將賀熹壓倒在床上,吻得用力而深入,似乎拋開了所有顧忌要將她佔為己有。
整個人被納入他強勢的胸膛裡,賀熹被吻得幾近室息,身體在他瘋狂的唇舌糾纏下失去了抵禦能力,感覺到他熾熱的唇越來越下,在她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