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眉頭一皺,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老頭揹著手,慢吞吞地走到了櫃檯後,聽到大長腿多出一倍的話語也沒什麼反應,掃了花愷和大長腿一眼才慢聲道:“年輕人,這塊玉不賣,你們看看其它的吧。”
大長腿秀眉一揚:“我說你這老闆怎麼回事?你明明擺了出來,價錢都標了出來,不讓人看就算了,還說不賣?存心的吧。”
花愷有點意外地撇了老頭一眼,剛才他不大敢確定,說要買,被瘋女人給氣的成份不小,否則他的錢包可沒這麼硬氣,至少也要檢視一下。
但老頭的話倒讓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了信心,八成是對的。
於是笑道:“老爺子,這塊玉牌我買來是另有用處的,不是收藏、更不是用來戴的,您老不用擔心。”
老頭抬頭看著花愷,眼中帶著驚意外,沉默了幾秒,老頭才點點頭說道:“承惠35,999,給你去個零頭算3萬6吧,現金還是刷卡?”
花愷:“……”
敢情你家去零頭是這麼去的?
難得遇上了合適的,花愷也懶得計較一塊錢的事,掏出卡遞了過去,其實心裡已經在流血,麻的,他卡里總共二十萬塊出頭,屬於他自己的其實也就兩三萬,其餘的本來是小白花的資金,大半是準備給這個團隊人員發的工資,是沒有機會發出去了,還有部分是後來的違約金。
加起來二十來萬,就是他現在所有的身家
要是以前,他還真沒這麼多錢買這塊玉……
“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呀?我說,我、要、買!”
謝曼真的快到爆發臨界點了,一個賤人還不夠,又加上個怪老頭,存心和她過不去。
“算了曼曼,我們還是看看別的吧。”
少女似乎永遠是一副乾淨的、與世無爭的模樣。
老頭依舊是一副愛搭不理,當人不存在的模樣,接過花愷的卡,拿出個POS機自顧自地操作。
說話間,花愷輸完密碼,付完款,老頭從櫃檯中拿出玉牌,裝到了一個小木盒中遞了過來,裡面還裝著各種憑證。
花愷接過來揣在懷裡,斜睨著大長腿,笑著道:“瘋女人,給你句忠告,不要隨便買古玉,尤其是要送人或者自己戴的。”
“要你管!流氓!神經病!”
花愷搖搖頭,眼中隱含著一絲留戀掃過少女,揚長而去。
這個少女太乾淨,他這樣從來不願擔負起照顧一個人的責任的渣男,配不上這樣的人。
過了一會兒,身後一個極為尖銳淒厲的女人尖叫聲響起。
“啊~~~~~~~~~!”
花愷回頭看了眼,聳了聳肩。
意外地收穫了一塊特殊的古玉,省了許多事,花愷心情還是不錯的。
雖然碰到了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還幾乎清光了多年的積蓄。
從金玉堂出來,花愷又去了幾家從網上找到的店,湊齊了所需的東西,才打道回府。
……
回到家中,將撲上來的慫貨趕到一旁,將買回的東西一一整理:玉牌、狼毫筆、硃砂墨、黃紙、生宣。
看著這些東西,花愷有點意氣風發地嘆道:“老子這真是要改行當神棍了……”
人呀,最靠得住的東西永遠都是自己。
花愷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根本。
無論是為了什麼,打鐵總需自身硬。
只要能變強,神棍就神棍吧。哪天被人逼得無家可歸還能往天橋一坐,冒充下半仙,總能衣食無憂呀。
花愷打算試一試破書裡面的術法。
不過這裡面有個問題,《術藏》之所以叫“術”,是因為這本書裡面只有“術”而無“法”。
以花愷短短時間裡能得到的粗淺理解,“法”是“術”的根本,“術”是“法”的運用,就像在某些泡菜遊戲裡,“術”是技能,“法”是藍,沒藍你技能再牛掰也用不出呀。
通俗點說,“法”就是法力,他一介凡夫俗子,哪裡有法力?
幸運的是,不知是真的幸運,還是某種刻意的安排,破書上還真有不需要法力的“術”。
就是那部《法篆天書》。
裡面記載的全是符篆之術,裡面的符文,是以自身精氣神畫錄出法篆敕令,溝通天地,從而借用天地的力量。
精、氣、神,在《天書》中被看成人的根本、人的本質,稱為人身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