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顯然也看到了他,一雙如水墨淡掃的清秀蛾眉微微一動,八成是還記得這個在她哥的愛車上狂吐的醉漢……
花愷這時倒是沒想起自己那時候的不厚道……他被少女的冰姿素顏晃得有些恍神,頓了好幾秒才收回目光。
撥出口氣,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自認自己在女人的問題上,怎麼也算半個人渣,居然還有這樣沒出息的表現。
說來很長,其實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事。
老頭聽見人叫,在躺椅上微微睜開眼睛,撇了這邊一眼,也不起身,只是懶洋洋道:“上面有標價,付了錢就拿走。”
說完,又開始閉上眼睛搖頭晃腦。
“哎,我說你這老大爺怎麼這樣,我沒看過問清楚怎麼知道要不要買?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那長腿美女不滿地叫道。
老頭也不管她,照樣我行我素。
“老闆,這玉牌我買了。”花愷對這極品老頭也有點無語,但玉還是得買,哪怕不合適,就衝玉本身的價值買下了也不算虧。
至於真假,他倒不太擔心,這種店買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有鑑定書、交易憑證的,動輒上萬的東西,一旦鬧起來誰都沒好處。
這個世界不是小說,沒那麼多狗血的事情。
如果這樣還是被騙了,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老頭還沒應呢,長腿美女就炸毛了,一雙美目唰一下就瞪向了他:“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沒看到我們先問的嗎?真沒禮貌,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有沒有點風度有沒有教養呀?是不是男人呀?”
謝曼這時真的是氣炸了,這老頭做生意這麼奇葩已經讓她生氣了,突然又跑出個莫名其妙的臭男人跟她搶。
她雖然年輕,可因為家世非常,見識不凡,眼光很刁。
這傢伙長得倒是一副小白臉模樣,但看穿著看氣質,年紀又不大,哪像買得起幾萬塊的玉牌?
剛才還色眯眯地盯著卿卿看,該不會是為了引起我們注意瞎起鬨吧?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絕對是個下流胚子!
花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莫名其妙的、色眯眯的臭男人,還因為一張白臉,成了下流胚子。如果知道了,非得送她一句“腦殘”不可。
就算這樣,他原本就對這個女人一副目中無人的做派沒有好感。現在更是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氣到了,到底誰先來誰後到?
花愷平時既然自認半個人渣,就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又怎麼可能是那種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只會唯唯諾諾的,更不是為了所謂風度委屈自己的君子紳士。
深吸了一口,毫不退讓地盯著她道:“第一,先來的,是我;第二,你剛才沒頭沒腦把我擠開,就差把手都戳我臉上了,沒禮貌的是你;第三,風度教養這東西不分男女,我有沒有風度不知道,你,肯定沒有教養;第四……”
說到這裡花愷停了停,長腿美女眼中的怒火已經快燒了出來,她身後的“冰雪少女”也是櫻紅的小口微張。
花愷也不管身前這個馬上要爆炸的美女,用侵略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她那性感誘人的曲線:“第四,我是不是男人,你要想知道還不容易……”
“噗~咳咳!”
一直在裝高人的老頭忍不住噴了口茶,見幾人看過來,尤其是長腿美女要吃人的眼光,連忙尷尬地咳了兩聲,又閉上眼睛繼續裝。
“吸——呼——吸——呼——吸——”
謝曼高聳的胸部如同拉風箱一般,不停喘著粗氣。
花愷看得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這妞的胸真的挺誘人的,這一下高一下低的,勾得人心七上八下的,想不注意都不行,還有這喘法,他真想說一句:肺真的不能當風箱扯,會裂的……
“曼曼,你沒事吧?”
花愷眼中的冰雪少女睜著一雙秋水似的大眼睛,挽著大長腿擔心地道,聲音酥酥涼涼的,花愷覺得自己就好像在炎炎夏日中灌下了一口冰。
連聲音也這麼美,那句話全都對上了。
他突然就有一點後悔,不應該這麼沒氣量,在少女面前這麼浪,還懟了她朋友,要是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他的失神已經讓人看在眼裡,少女微微皺了下眉頭,偏了偏螓首以躲避他的目光。
旁邊的謝曼長長地吸了口氣,用力地哼了哼,打斷了花愷的遐思。
她恨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老、板!這玉牌我要了,快過來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