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假古玩,如果我們走散了,就在麥當勞門口見。
我還想和你一起看電視,看到有人親熱時,你會說,哎哎哎紫閣,我們也來我們也來。
我還想和你一起再跳一次舞。
我還想聽你用異國的語言為我念一次情詩,陌生的語言,聽得懂的心意。
我還想和你一起去拍大頭貼,去海洋館,去天文館,去電影院,去海濱浴場,去歐洲狂歡節。
我還想和你做許多許多的事,過許多許多的日子。
可是,我們卻再也沒有時間了。
紫閣說:不,這樣就夠了。咱們在一起待著就行。
晚上,子航睡下,輾轉反側,可是不,他答應過紫閣,今天,不要眼淚,不要悲傷,把美好的記憶留給彼此,把微笑留給彼此,隔著千年的歲月也可以彼此溫暖。
門輕輕地開啟了,男孩子慢慢地走過來,掀開被子挨著子航躺下來。
慢慢地,慢慢地把身子貼過來,緊緊地擁著子航。
害羞的紫閣啊。
平日裡一個吻都可以讓他紅暈慢慢地染上眉頭、耳廓,脖子,到最後連小手指都恨不得紅了。
子航回抱住他,安撫地拍拍他。
紫閣輕輕地喊:子航子航。
子航的此時再也控制不住地撫過男孩的全身。
年青的,純潔的身體。
幾乎是全裸的,光潔如絲,在滾燙的手指下一分一分地融化。
當疼痛如期而至時,紫閣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這疼痛來勢洶湧,密密麻麻,從身體最隱密的地方一直傳達到心靈的最深處。
象黑暗中的河流,一波緊接著一波,無休無止。
紫閣在這深沉而絕望的河水中沉浮,不禁伸出手去抱住了身上那個人的肩膀。
子航的肩背並不厚實,但足夠寬,足夠暖,那曾是他在這個陌生的舉目無親的異度空間裡唯一的依靠。
現在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這副懷抱將會是他唯一的牽絆和想念。
這份心思,這段肝腸,叫紫閣如何說與人聽?
這種思念的痛苦,不能傾訴,無語凝噎。
第二天一早,紫閣收拾好了之後,三人一起出門。
臨行前,子航把一塊玉佩帶在紫閣的脖子上。
“我母親給我的,她要我送給將來和我過一輩子的人。”
玉佩冰涼地滑進脖子,被體溫慢慢捂熱,成為一個灼熱地印記,緊緊地貼著紫閣的心。
“紫閣,自古皇家多磨難,好好保重自己。”
終於還是有淚從子航的眼中流出。一滴。
千年的歲月,把我凝鍊成一滴淚,流下愛人的眼。
20
歐子航下班後,去了菜市場。帶著買到的菜回到家,開了門,對著空空的屋子說:
“紫閣,我回來了。今天有你最愛吃的魚。”
客廳的牆上,玄關隔斷上,掛著擺著照片,照片裡的男孩子,笑顏如風,但是,他困在那段短暫的相聚時光裡出不來。
轉眼間,紫閣回去已經三年了。
子航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他親眼目送著那個心愛的孩子走進一片光霧中,那是時光之門,也是子航宿命中的劫,帶走了他的愛,他的快樂,他的未來。
他還記得,在那個彼此擁有的晚上,一切平靜之後,那個孩子背過身去,竭力抑制住顫抖,他說,子航,今天之後,忘了我吧。
子航在心裡說:對不起,紫閣,我沒有聽從你,我沒有忘了你。但我過得很好。你不在我身邊,但你一直在我心裡,所以我很快樂。
命運讓你離開,但是並不能讓我失去你,這是我發現的對抗命運的方式。
電話響了,是沈博教授。這幾年來,子航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絡,這是唯一一個能與他共同分享有關紫閣的記憶的人。
沈博教授說:“子航,我現在在N城。我來是告訴你一個訊息。有關紫閣的。”
當天晚上,沈教授來找子航。
子航一把抓住沈教授的胳膊,抓得死死的。
沈博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我們在洛陽附近又發現了一個闕朝墓穴,是。。。紫閣的。”
子航半天不語,過了一會兒,對沈博說,
“請稍等片刻。”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子航出來了,拎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