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他說:
“教授,他們現在就走可以嗎?如果您累的話,我們可以坐飛機。”
沈博攔住他道:“子航,你理智些。。。。那。。。不過是一幅骸骨。”
子航頹坐下,“請你。。。請你。。。”
沈博遞過來一張照片,“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
子航接過照片,瞬間淚滿面。
照片上是一條浸染了歲月痕跡的玉佩,但依然看出水滴型的介面,象一顆眼淚。
過了一會兒,子航象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笑著抬起頭來:
“沈教授,您說過,時間如同鎖鏈,穿過許多平行的空間對不對?那麼,紫閣現在已經不在他那個空間了,不久就會回來了吧?”
沈博說是,“但他不一定能回到我們這個空間來。”
子航說,“他會的,他一定會。”
歐子航在自家的房門前裝了一盞極亮的燈,每天晚上都亮著。
鄰居們問他不怕浪費能源麼?子航笑而不答。笑容是久違了的溫文與明朗。
從今往後,天天夜裡為你留一盞燈,為你照亮迴歸的路。
《千年的邀約》續《帶著春天,回到你身邊》by:未夕
1
“卓妮,今天上午的兼職口譯員面試你安排了幾個人?”
“五個。”
子航的翻譯社辦了三年了,漸漸走上正軌。開始是以口譯為主,後來,認識的一些香港和國外的朋友,拿了許多資料交給他翻。子航人隨和,業務氣質都一流,漸漸在同業中有了很好的口碑。原先的兩三個人不夠用了,又招了一些專職和兼職的口譯筆譯員。
今年開始,還開辦了口譯員訓練班。子航有正規的同聲翻譯資格,親自擔任教學,效果非常的好。
最近子航打算再招一些兼職的口譯員,今天上午面試,偏巧停電了,辦公室裡稍稍有點冷。
上午面試的四個人,三女一男,都不太令人滿意,詞彙量還不錯,可是在口語表達上,或缺少靈活應變,或過於書面而顯得不夠自然。
不知最後這一個如何。
秘書卓妮說人還沒到。
子航看了看材料,是一個叫李子昀的男孩子。
等了約莫有半個多鐘頭,還不見人影,子航看時間不早了,對卓妮說,“你先吃飯去吧,我再盯一會兒,下午還有一批哪。”
卓妮吃飯去了,子航又等了一會兒,見人沒來,收拾收拾也準備下樓吃飯。
門突然被撞開了,衝進來一個人,是個男孩兒。
子航還沒看清來人的模樣,那男孩子手裡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他蹲下去撿,撿起一樣又掉下一樣,弄出一片噼啪之聲。
正巧來電了,中央空調呼地響了起來,送進一陣熱風。
子航笑,心想,這個孩子,還真是出現得有聲有色。
子航說著“別急別急。”走過去幫他撿東西。
抬起頭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子航手裡的東西啪地重新掉到了地上。
2
“你,你是李子昀?”
“對不起,對不起,李子昀是我的同學,他臨時決定不來了,我替他面試行不行?行不行?我也是外語系英語專業的,今年剛畢業。”
男孩子手忙腳亂地把手中的書、字典、隨身聽往包裡亂塞,挺直的筆樑上一層細密的汗。
“你叫什麼?”子航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叫。。。”男孩開始翻包,掏出畢業證書,“我叫闕紫閣。”
記憶中的面容浮現出來,清朗的聲音說“在下闕紫閣。”
闕紫閣有點疑惑,眼前的男人年青儒雅,怎麼突然變得呆呆的,著了魔似的盯著自己。
紫閣伸手在子航眼前搖了搖。
子航稍稍回過神來,“你叫闕紫閣?”
“是啊,很少見的姓吧?”男孩笑起來,雪白的牙齒,兩個尖尖的對稱的小虎牙。
“你學英語的?”
“是啊,”男孩把畢業證書送到子航眼前,“師大外語系英語專業,如假包換,實行三包。”
“為什麼,你是學英文的呢?”子航低聲自語。
“我們家的傳統啊。”男孩子用手撥開額前的碎髮,“我爸,我叔叔,我爺爺,我叔爺,通通是學外語的。”
子航想,原來喜悅也是可以窒息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