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辭了肖澤公司的工作之後,苒安擱家裡頭也呆了挺長時間了。剛開始在家歇著,崔陽那斯倒也沒說些什麼,還寬慰她別想什麼工作勞什子的事兒,最近這幾天倒好,每每看見她一副蔫著的樣子就催她趕緊出去工作,別擱家裡頭礙他的眼。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苒安知道,崔陽只是想讓她不要消沉下去,所以這幾天在網上投了幾份簡歷,今兒個準備去面試。
大學期間苒安學的就是各國的語言,所以這次投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外貿方面的,打算做做翻譯方面的工作。面試的結果是什麼,她走的時候那負責人也沒說,只是讓她回家等通知。倒是到了樓下大廳的時候遇見了以前認識的人,那人嚴格說來和她也沒多大的聯絡,不過是因為趙致遠的緣故,間接認識的,說來和趙言靜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也難為她能夠記住自個了。
苒安沒和她多聊,草草打了幾聲招呼便走了。說實在的,趙家的人,她是真心不想見到。或許她沒有足夠強大到再一次面對以前那種事的發生吧,起碼現在她不想。
晚上剛到家就接到了趙致遠的電話,心想這人倒是挺會找時間的:“今天的面試怎麼樣?”
把手機夾在脖頸間,邊換著鞋:“嗯??????還行吧。”等到自己將鞋換好,在沙發坐定之後,那邊長久都沒有聲音再傳過來,試探性地“喂”了一聲,對面傳來低沉的悶笑:“苒安,我想見你呢。”
故意學著他的語氣,慢慢踱到窗邊,看著樓下的那輛車:“可是怎麼辦,我不想見你呢。”
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趙致遠抬頭看到窗邊的那個人,招了招手,雖然不知道在樓上的她會不會看到。
這段時間他們單獨見面的次數倒還真不怎麼多,主要就是打打電話。時間不長,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更沒有那些你儂我儂。更多的是沉默,透過電話來傾聽彼此的呼吸,就像現在這樣。
直到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估摸著是崔陽回來了。苒安才意識到自個還在打著電話,對面人的呼吸聲清晰地傳入自己的耳膜之中。
將窗簾慢慢放下,輕靠在窗邊:“趙致遠,早點回去睡吧。”
“知道,我過會兒就走。”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卻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崔陽進來的時候,苒安已經把電話給掛了,瞧著崔陽一臉壞笑的摸樣,苒安就覺得噁心,實足的二世祖樣兒嘛。把手裡的車鑰匙轉了幾圈,手搭在苒安的肩上坐下:“我剛才回來可是又看見那輛車了,妹子你就不打算下去瞧瞧。”
不耐地甩了下他的手:“您這閒事兒管的是不是有些忒多了。”
隨意擺弄著茶几上的遙控器,撇了撇嘴:“你個小沒良心的,那車可一連停了好幾晚了,好幾次我早上下樓的時候還瞧見了呢,要是你也有意思就試試看唄,反正現在不也還單著嘛。誒,我可和你說啊,爸媽昨兒個來電話和我說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你趁早把你那些煩心事兒給解決了。”
看了一眼有些神遊的苒安,恨鐵不成鋼地推了她一把:“我說的話你倒是聽沒聽見啊?”
“哦,我去睡了。”掩飾性地扯了扯頭髮,心不在焉地回了房間。
其實苒安挺討厭現在自個這樣的,在兩個男人之間不清不楚的??????
美國郊區的公寓裡,鍾情正在收拾著行李,而肖澤只是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的風景。他的衣服多是深色系的,而且正裝的居多,而自己的衣物大多是素雅的。看著散亂在行李箱一旁的衣物,說實話,她應該感到幸福才對,畢竟現在幫他收拾的是她,不是別人。可她也很清楚,雖然他們之間現在的相處模式和大多的情侶相差無異,但卻不是那種真正的情侶,也絕不會有那種所謂的情愛摻雜在其間。
說到他們之間的開始,很短暫,甚至可以說是荒唐的。這其中,自己主導的成分很大,畢竟是自己乘虛而入,在他感情最為薄弱的時候。
她知道肖澤對苒安的感情,自從她進公司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一個女人,那樣的毫無掩飾。公司裡的員工大多是他們倆人的朋友,所以總是會拿肖澤和苒安說事兒,每每那個時候,苒安總是討饒著。肖澤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會望著苒安笑著。有次聽見苒安抱怨肖澤,怎麼就不知道幫著解圍,他開著玩笑,說要不咱倆就湊一對得了,也省的那群人老是嚼舌根子,那樣惡作劇的樣子,也只在苒安的面前才會有吧。
她是苒安為肖澤選的助理,是苒安把她帶到了肖澤的身邊,讓她迷戀上那個男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