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只願不累及無辜。”
“你們——”
“你們全給我閉嘴,是誰准許你們放肆的擾亂紅門紀律的?”一個意外參戰的聲音,打破了原有的僵局。
玄日和絳月見來人,皆既驚又喜的雙雙下跪,必恭必敬的大聲道:“參見武堂主。”
武瑞剛!?他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壞他的好事!夏侯嶽既驚又恨的想在心裡,卻敢怒不敢言,乖乖的下跪。“參見堂主!”
“免禮,你先退下,這邊由我處理。”武瑞剛以不容置否的強勢語氣對夏侯嶽下達命令。
“這……”夏侯嶽老大不服氣,又不敢發作,日月雙影則在心中鼓掌叫好。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武瑞剛劍眉一挑,語氣添增幾分威嚴和駭人的魄力。
“是!”夏侯嶽不笨,雖然他貴為門主的義父,但在層級嚴明的紅門體系中,他是隸屬於玄武堂堂主武瑞剛管轄的“四大護法”之一。如果武瑞剛真要治他的罪,除非有充分的理由,否則就算是身為紅門門主的夏侯鷹也不能過問的。以往他之所以能為所欲為,是因為這三年來,武瑞剛深居簡出,把玄武堂主的職責委託給夏侯鷹之故。現在,武瑞剛本人出現了,他再不知分寸的話,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不過他不會讓武瑞剛這個程咬金得意太久的,他一定會報這一箭之仇的,就像三年前……嘿……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武瑞剛喚住忿然轉身昀夏侯嶽。“從今天起,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必再過問。”言下之意就是不准他再接近莫心荷,對莫心荷不利。
“是!”夏侯嶽忍氣吞聲,差點自爆的重步疾走離去。
“瑞剛——”
夏侯鷹才想致上謝意,武瑞剛便阻止他,“你還是看看莫小姐的情況,否則傳出去,被外人以為我們紅門虐待人質就不好了,我只是做身為玄武堂主該做的事,你什麼都別再多言。”
語畢,武瑞剛便動身走人,和夏侯鷹擦肩而過之際,他以只有夏侯鷹才聽得到的音量道:“這是回報你三年前放了敘揚一馬之情。”
夏侯鷹沒有多餘的心神留他,轉身便奔向莫心荷。
看見傷痕累累的可人兒,夏侯鷹已到嘴邊的千言萬語全說不出口,只是用一種充滿歉疚之情的眼神深凝著她,久久無法言語。
莫心荷反而先開口了,“太好了……你沒事……”話未盡,人已經昏迷不醒。
“心荷——”
在半夢半醒的矇矓之間,莫心荷聽到宛如清泉幽咽,又像夜鶯低泣似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蕩進她的耳裡,滲入她的心坎,攪得她心酸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
她再也承受不住彷佛心被掏空的心酸,緩緩的睜開了雙眸,映入她眸底的是夏
侯鷹面無血色、痛苦不堪的面孔,和輕執著她的小手、冰冷得嚇人的大手,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歉然。“對不起……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
她想伸手撫觸他,卻在牽動手臂肌肉時,引發一陣劇烈的疼痛,莫心荷不禁低叫出聲,然後,昏倒前的種種在瞬間盡數飛回她的小腦袋瓜。
“心荷——”她的低號讓夏侯鷹比萬劫不復更加悽慘。“別哭:…。對不起……求你別哭…‥”
他像陷入極度絕望的無助小孩般,想要永遠的留住心中最重視的寶貝,卻又不知該如何做才好。他不敢擁抱她,怕自己沒資格,更怕她生氣,只敢輕執著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懺悔。
莫心荷強忍著幾近痙攣的痛楚,伸出扎滿繃帶的雙臂環抱住他的頸項,將他勾向自己,哽咽的道:“傻瓜,哭的是你自己啊……”
夏侯鷹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受寵若驚的迫切追問:“你……沒生我的氣?”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莫心荷反問,語氣是溫柔的、包容的。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我知道,我都瞭解!”莫心荷堅定的否決。
“心荷……”夏侯鷹這才敢放膽的抱住她,但雙臂卻又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深怕弄痛她的傷處。“對不起…‥”
“傻瓜,別哭了……”雖這麼說,她自己也忍俊不住熱淚盈眶。
並非她多心,自從夏侯嶽出現後,她就有不好的預感,似乎……他們分離的時候到了。想到這兒,她的心便像灌了鉛塊似的,好沉、好重。
她知道她和他不可能長相廝守。只要她是何培夫的義女,是他殺親仇人的一方;她